全身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好像没什么气力,难受极了,脑袋又昏昏沉沉的。花九紧拧着眉头似乎想要睁开眼,几番努力,终于挣扎了片刻后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尊老大的佛像在身边竖立着,顿时被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同时不小心扯到了脚踝处的伤口,痛的她直接“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这时,头顶上方一片乌云压了过来,只见一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待抬起头来看清对方脸时,她又是一声“啊”,这声叫的更大了些。
“你你…你……”花九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对方,似不相信所看到的,又揉了揉眼睛后,这才接受了面前站着楼枭月的事实。
对她的反应不足为奇,楼枭月将手里的柴火树枝放在她旁边后,自顾自的升起火来。
由于他背对着她,她只能隐约的看到他侧脸,还是那么严肃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像块冰似的。不过,那精雕细刻的俊颜也还是没变。
她盯了他看了半晌,迟迟没回过神来,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你还要看多久?”
“啊?”花九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在偷窥,于是尴尬的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朝楼枭月说道:“教主,你看外面天多好。”
然而外面却是下着倾盆大雨,天色也已将近晚上。
话音刚落的她更加尴尬起来,头垂的低低的,这时她又发现自己右脚踝处被红色绷带绑着,都分不清上面是不是占有血液了。
是他救了自己吗?还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她有点惊诧的抬起头猫着眼偷瞄了他一眼。
魔教教主,传闻中的魔头居然会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么一想,她一阵傻笑起来。突然,她感觉左边袖子有点不对劲,抬起手来看了看,又看了看脚上的绷带,顿时炸毛起来──
“啊!我的袖子怎么烂了!”
声音太大,还一惊一乍的,令楼枭月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心里有点后悔救她,怎么当时就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呢?
“教主,是不是你撕的…”花九可怜巴巴的眼神瞅向他,带点小小的怨念,又不敢抱怨。
“当时你血流的太多,为了给你止住才撕的。”他边捣鼓着柴火边回道,火势瞬间大了起来。
这么一听,她不满的嘟起了嘴来,小声说道:“那也不要撕我袖子嘛……”
“难道撕我的?”楼枭月突然扭过身问道,又一个恐怖的眼神扫了过去,似在说着:我给你包扎伤口你还有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花九猛摇头,双唇紧抿着,一脸无辜的望着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然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砸了过去,像是在说:没事,您尽管撕,能被您包扎是我的荣幸。和刚刚的那哀怨小女人模样判若两人。
沉默了一阵,她又看了看右脚,心里还是心疼着自己的衣服。
楼枭月没再管她,向外走去,冒着雨不知道干嘛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花九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这时她开始观察起四周围来,原来是个破庙,很窄小,除了身后的佛像,再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还有一地上的稻草,许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悬梁上还有蜘蛛网。
她很想站起来到门边看看这是哪个方位,但只要稍微一动,那种脚上传来钻心的痛使她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玉城安现在的消息,她开始不安的想着,他可不能有事啊,还要带他回中原呢,要是任务没完成想必又要被师傅骂了。再说起二妞,恐怕现在正在担心着她。
她越想越烦,索性往地上一倒,紧闭起双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