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洛玲一张小脸苍白,嘴唇发紫,眼眶发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此刻她躺在柳慕清怀里,双目紧闭着,全身都在颤抖,额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那穿在身上的兰色绸缎,此刻也被汗水浸透了,上面甚至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可想而知,她是受了多少的虐待啊。
再说柳慕清,她是孤毕秋的结发妻子,生就美丽,然而此时却全身脏兮兮的仿佛一个乞丐,一头乌发也乱糟糟蓬在头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上四处是伤痕,触目惊心,特别是额头处,一条较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溢出血来。
见到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她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孤洛玲搂紧,然紧张的睁大了两眼。
“城主?”待看清来者时,她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接着,几行清泪从眼角瞬间滑落。
孤毕秋没想到她会被虐待成这样,当即心痛的跪坐在她旁边,“清儿,你受苦了。”
他双手抚上她伤痕累累的脸颊,然眉头紧锁着,内心如刀割一般。从未想过这个昔日美丽的女子会因为自己变成这样,他开始责怪起自己来,都怪自己太懦弱无能了。
柳慕清牵强的笑了笑,然又很难过的说道:“城主,你想办法救救铃儿吧,她快不行了。”
“她怎么了?!”孤毕秋一听,紧张的问道,然伸手扶起她怀里的孤洛玲。
“已经好几天没醒了……”柳慕清边说边哭了起来。“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全身冰凉的。”
旁边的马乾一听,急急蹲下来,伸手就搭在孤洛玲的脉搏上,随之,脸色也有些不太乐观。
“这位是我们的恩公,是他救了我。”孤毕秋朝柳慕清介绍道,然就见马乾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的说道:
“毒液已经快贯穿她全身,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一听这话,孤毕秋和柳慕清神色都慌张了起来。
“那怎么办?你能救救她吗……”
柳慕清突然紧紧的抓住他胳膊,眼里满是乞求的泪光。这时,孤毕秋也跪到了他脚边,恳求道:
“恩公,救救我女儿吧……”
“唉,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我只懂一些武功,不会什么解毒啊。”他无奈的回道。
孤洛玲还这么年轻,正是花季的年龄,任谁也不希望她死啊。佛理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马乾也很想救她,但实在无能为力。
于是,孤毕秋揉了揉逐渐湿润的眼角,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坚决的说道:“我这就去找她们,求她们给解药。”
“你去就是送死。”马乾立马拦住了他。
“那你要我怎么办?看着我女儿死吗?”他声音有些颤抖,人也有些站不稳。
马乾看到他那沧桑的脸庞,这一刻竟有点自责起来,悔在当初不该做那一把折仙扇!如今却成了害人的祸端。
当年,他和段锦空两人是拜把子兄弟,自空无老祖死后,两人便又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并且做了一把魔琴,专对付天下大恶之人。后来,因为一个女子,两人的关系逐渐开始破裂,赌气下,一把折仙扇也凭空出世,破了那一把魔琴。
现在想想,当年真是意气用事。可这天下数宝又何尝不是一物降一物呢?就比如说江湖最有名的三宝之中,步缕衣就和天宗剑相克的,所谓一个防,一个攻。
所以这冥冥之中,一切都好似早有定数。
他叹了口气,接着想了一下后朝孤毕秋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一听到还有挽救的办法,孤毕秋顿时激动起来,忙抓起他两臂问道:“恩公,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