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很!说几句是为你好,你还不许说啊!中,就听你的,不想带就不带吧,回头没银子了,自己做苦工可别哭鼻子!”
七宝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我现在识文断字,哪里会去做苦力,摆个摊子算算卦,或者是给人写书信,怕是来钱还快些呢!”
这话……倒也是!
禾早忍不住笑了:“中,出去历练了一圈,就是有能耐了!”
七宝笑着与她胡扯半天,直到车嬷嬷进来催让新娘睡个好觉,明天要美美的出嫁时,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禾早含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两个人谈话,七宝几次都想张口,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禾早知道他是想为陈氏说情,但好在总算是没有张开口,也算是了解她了。
陈氏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过来给闺女赐教洞房花烛夜的知识,倒是车嬷嬷很尽职尽责的在禾早耳边说了一通。
禾早一点也不脸红,大方方的听了。
前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所以,不怕,也不羞!
等车嬷嬷尽职尽责离开后,禾早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一觉睡醒到天亮。
她的嫁妆前一日已经送出去了,这一天也俗称“晒嫁妆”,意思就是让众人看看自家闺女的陪嫁,多寡随自家的能力、
但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能力的家庭,都会为女儿备上一份丰盛的嫁妆,保证闺女到了婆家也是吃喝自己的,这样不用看婆家的脸色,腰杆子也能直起来。
之前禾家人还担心这嫁妆要送到庆功王府还是郡王府,还是阿澈说虽说成亲礼在庆功王府,但是,以后他们却是要在郡王府生活的,直接就把嫁妆送到了郡王府。
天刚刚朦胧亮,禾早就被叫醒,被一大堆喜娘丫头们围着,开始往脸上涂抹东西。
等禾早晕沉沉的睁开眼睛后,对上镜子,差点没把自己吓得跳起来。
镜子里面那个脸红通通的如同猴屁股的人是谁!嘴唇又涂那么红,好像是将红颜料染上去似的。
禾早皱眉,这化妆的喜娘时不时跟她有仇啊,故意将她画得这么丑!
阿澈见到她怕是会吓一跳!
她就扬声叫春晓:“打水来我洗一下,涂得太厚了!又不是卖脂粉的!”
春晓吓了一跳。
几个喜娘也都吓了一跳,小婶子李珍珍就赶紧劝:“早儿啊,都是这样的,当新娘都这样抹,你可不兴洗掉啊!”
“就是就是,禾二姑娘,都是这样的!这样看着喜庆,可不能洗掉!”喜娘也赶紧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