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帮我把头上的金冠子给去掉,简直把我的脖子都压……”
一语未了,春晓就重重咳嗽一声。
禾早一愣,硬生生将后面那个不吉利的字眼给咽回了嘴里,然后就没好气的瞪了春晓一眼,这丫头,大喜之日的,她反倒怕起她来了。
春晓几个则忙帮着禾早将头发上用金丝绞成的头冠取下来,这东西,足有几斤重,看着漂亮,但是戴在脖子上,老受罪了。
当取下来后,禾早只觉得一阵轻松,不由就晃了晃头颅,轻叹:“再打水来我洗洗脸,这妆都花了!”
六月的天已经有点热了,禾早自觉热的出了一身的汗,更不要说脸上的妆容了。
冬慧就麻利的打了水给禾早洗脸。
几个人拿衣服的拿衣服,端盆的端盆,梳妆的梳妆,很快就把禾早打扮的利利索索,漂漂亮亮。
禾早也不化妆,洗干净脸后,只挑了一点的胭脂,用水研化了,轻轻一抹唇,整个人就显得娇艳无比,清美无双了。
她在家里连着敷了两个月的面膜,又用中药方子洗脸,一张脸蛋被打理的又光又滑。简直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车嬷嬷则传了饭进来,这天气,饭菜都不凉。
禾早不算太饿,但渴的厉害,抓了茶杯就喝了两杯。
让车嬷嬷几个直瞪眼。
禾早这才有空夹菜,并与车嬷嬷拉家常:“嬷嬷,你刚去干嘛了?”
车嬷嬷就笑着:“老奴去给姑娘的嫁妆,陪嫁都安排好了地方才过来!”
禾早就了然,春晓几个再能干,也没有在王府里待过,不知道其中的规矩,也就只有车嬷嬷略知大概。
“嫁妆锁在了后院的仓库里,姑娘,这钥匙就先放春晓姑娘身上吧!”
车嬷嬷将怀里的钥匙掏出来。
她因为是后来的,与禾早相处不过大半年,为人做事都极有分寸,像这种掌管钱财之物,她基本上是让贤的。
禾早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春晓是她最信任之人,再说了,车嬷嬷还有其他事排给她,管了嫁妆,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春晓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装在怀里。
禾早让几个人都坐下来吃,车嬷嬷却不同意:“姑娘尽管吃,现在刚来王府,两头摸黑,还是慢慢来!”
意思是说怕被外人看见,说禾家没有规矩。
禾早只得点头,简单喝了半碗米粥,又吃了点青菜,就让他们将席面撤了,分拨出去吃。
正忙乱间,守在外面的小丫鬟忙凑到门前说了一句:“郡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