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没见对方有人来,说不得就是怨咱们哩。”
今天过去,肯定也不会给好脸色。
“好不好的,咱们不能失礼。”陈氏为他抚平衣角,嘱咐他早点回来。
去年回娘家就走在了大姐后边,被继母一顿好说,今年可不能再迟到了。
禾春儿姥姥家与禾家离得不远,快的话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这期间,陈氏一直站在院里来回转悠,时不时就焦急地望了外面。
今天是庄户女人们集体回娘家的日子,个个都一身簇新,牵着闺女儿子,或挎着篮子,或背个包裹,或走路或坐牛车,或直接推个平板车,在乡间小路上忙碌地来去。
禾早偷偷问四宝:“咱婆婆家很可怕?瞧咱娘多紧张!”
四宝这一会儿也一直掘了唇,虽说穿了新衣新鞋,但面上却一直凝重着,不见丝毫喜色。
见禾早问,便点了两下头,又体谅她失忆了,便嘱咐道:“早儿,等会儿去了咱公公家,你不要多嘴,不然咱娘就该挨骂了!”
禾早眨巴下眼睛,悄声问:“就是咱娘挨骂我也不要多嘴?”
“骂两句就过去了,不骂他们就不舒服。”四宝低声嘟哝了一句。
禾早便不再问。
禾老三与禾春儿比想象中还要快的赶了回来。
但两个人都异常狼狈,禾老三衣襟上被扯了道口子,头发散乱,看向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禾春儿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禾早他们都异常惊讶。
等细细问了事情经过,便又气愤又无奈。
原来,大宝之前就去过亲娘舅家一趟,诉说自己在禾家受到的委屈,爹不疼,继母虐待,自己的亲妹妹也伙同继弟继美欺负自己,他在禾家真没地儿待了,才无奈过继到了禾大姑家里。
要不然好生生的,谁愿意抛弃自己的祖宗姓氏!
禾春儿的娘舅家姓叶,叶家就恼怒异常,一直在心口憋着股气,等中秋节报复。
所以禾老三与禾春儿一进了门,就被对方拿着棒子给轰了出去。
送去的月饼也都扔了回来。
禾春儿一边微微哽咽一边将月饼皮上沾的泥给去掉。
禾早忙推了她:“大姐,你坐着,我来弄。”
看着她哭得这样伤心,禾早心口也难过。
“这门亲戚以后走不得了!”禾老三垂头丧气地坐在炕上,叹口气。
说实话,先头第一个妻子叶氏,禾老三与对方感情并不算融洽,叶氏总嫌禾家穷,丈夫老实,婆婆刻薄,便整天抱怨这抱怨那的,娘家又贪财,当初说亲的时候,就敲了禾家一笔银子,禾老三心里对他们一直没好印象。
等叶氏得病没了之后,这关系就更冷淡了。
两家轻易之间就不走动。
而且叶氏下葬的时候,叶家就派了小儿子来送了点烧纸钱,对留下的大宝与禾春儿一字不提,似乎害怕这头一提,禾家就会强迫他们将俩孩子接回去抚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