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禾春儿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下午,几个人又出去逛了一会儿,买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又去了泽州府很有名的面馆,点了面来吃。
果然比在五贤镇吃的要地道,味道也好很多。
几个人吃得很香甜。
第二天,李家就来人有请,说李家老太太要见一见贵客。
李家发迹还没有多少年,李家老太太还保持着乡下人的爽利,一双眼睛囧囧有神,即使头发都花白了,皮肤也微黑,但显得很精神,说话嗓音中气十足的。
“昨天就该见见贵客的,只是我身子不爽利哩,这才耽搁了,两位禾老爷可莫要见怪!”
禾老三与禾老四都忙摆手还礼,说:“不碍事!”又问老人家的身体。
李家老太太眼睛瞅了下当乖乖女的禾春儿与禾早,嘴里笑着说:“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身子骨也好得多,一点小病打不倒我!”
李宏缀一直在旁陪了坐,听了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奶,病了还是要吃药哩,可不能逞能!”
李家老太太也只是发烧了,中药又苦,已经在家里闹了几天别扭了。
“知道知道,我家这个大孙子,把我老太婆给管得东西不能去哩!”李家老太太扯着大嗓门开着玩笑。
禾老三便很老实地说:“是李少爷也是孝顺的缘故。”说着便又夸赞起李宏缀了:“小小年纪,不管读书还是做生意,样样都来得,真是了不起哩!”
李家老太太平日最骄傲的事,莫非自家大孙子十来岁就考中了秀才,因此一听禾老三这样说,那印象就又好了几分,问起了禾家的情况:“我听我家老爷说起过,你禾家也有几个读书人哩?”
禾老三便笑笑,摆了手:“跟贵府少爷比起来差远哩,家里二兄现在也是个秀才功名,在镇上开了私塾,家里子侄多,也是跟着多认俩字,不做睁眼的瞎子罢了!”
半点也未提大宝。
既然分出去了,不管好坏,都与禾家再无关系。
禾老三看着器宇轩昂,面带笑容的李宏缀,又想想许久未曾见过的大宝,神情便有些怅然了。
作为商人之家的长辈,李老太太当然会察言观色,也就看到禾老三神情不好,想当然地认为禾家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没有大出息,想必是不喜欢提这个话题,她就目光一转,将话题带到了两个女孩身上。
“这就是三老爷的两个闺女,啧啧啧,看着一个比一个水灵,跟两把水葱似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三老爷好福气哩!”
禾老三笑得合不拢嘴,满面红光,嘴里却说着谦虚的话:“也不中哩,就是听话,不惹人生气,也会帮着解解烦!”
他这模样,就是对两个闺女都很满意的意思。
李老太太便笑着朝禾春儿与禾早招手:“来,人老了,老眼昏花了,也看不清楚了,走到跟前让我细瞧瞧!”
禾春儿便微微羞涩,微垂着头,十分柔顺的模样,禾早却大大方方的,一双黑眼珠骨碌碌乱转。
李老太太便“哎呦”一声:“小闺女机灵,大闺女秀雅,倒是各有各的好处哩!”
她微微干枯的老年手拉了禾春儿与禾早,笑得很畅快:“要是老婆子我也有两个这样的乖孙女就好了呦!你俩个,干脆留在我家给我当孙女吧!”
初次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貌似有些过分了?
禾春儿与禾早对望一眼。
李宏缀已经很无奈地喊了一声:“奶!”又满面通红地朝禾春儿、禾早行礼:“两位姑娘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