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春儿冷笑:“不是我说,我大姑这几年越发不中了,家里也是开杂货铺哩,咋的也能入些银钱,人却愈发贪了!”
禾老三与陈氏都沉默下来。半晌,禾老三才干巴巴说了句:“咱不管别人!”
禾早就悄悄做了个鬼脸。
又等了会儿,禾老四与赵氏才从屋中出来。
后者眼圈微红,但整个人像是放松了一样,脸上带了笑:“我兄弟跟我一起来的镇上,说好在城门口聚哩,估摸着这会儿他也到了,我就先走了。”
陈氏忙站起来:“不中一起过去吧,我们送你过去。”
“不了,让人看到也不好。就这一段距离,走路不大会儿就到了。”赵氏摆手拒绝,又跟几个孩子打了招呼,才出门。
禾老四站在茶馆门口,有些失神地望着对方的背影。
糟糠之妻最难忘!
禾老四与赵氏的感情,一向很好。
三房的人都沉默下去,禾老四要等着禾家二老一起走,让三房先赶了牛车回去。
在路上,说起四房,一家子便都叹气。
禾早便好奇地问:“我四叔和四婶是真不中了?我瞧着四婶人不错,也明理,能立得起来!再说,亲娘不在跟前,五宝咋能长得好哩!”
陈氏便笑了:“真是孩子话,你四婶要和离的事都传遍十里八村了,事情已经定了一半了,你奶早就开始给你四叔找第二茬媳妇了,之前还跟我说了句,这外面的不好找,就也去问问山里边的哩!”
禾早就嘟了嘴:“我瞅着四婶没啥不好的地儿,为啥非得逼着两个人分开不中?我奶这是老糊涂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毫不客气,赶车的禾老三便扭头望了她一眼:“净瞎说哩!不得非议长辈!”
禾早嗤之以鼻:“那也得长辈做的事儿对,不然她做错了做小辈的再一声不吭,那就是任由长辈犯错,也是不孝哩!是吧,四哥?”
她找读了书的四宝帮忙。
四宝眼睛闪了闪,点了头。
禾老三这才不说啥了。
禾早则托了腮帮子想着让禾老四与赵氏复合的可能性。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只要四房分了家,那复合是铁钉板板的事儿,但是,三房当初分家是中和天时人和地利,才好容易分出去,要四房再来一回,那基本上不可能!
就这分了家,禾老太太一想起来还要拿“属虎相冲”这事来说话呢,张口就是三房几个姓虎的将禾家运道给抢走了,才使得三房越来越发达,老宅与崔大宝越来越不顺!
因着在酒楼,特意多点了个炖鸡子,回去后禾早便去大棚里摘了点菜,又端了鸡子给阿澈送了过去。
她因着忙大棚的事,好几天都没去过阿澈那里了。
后者见了她,唇角翘了翘,语气淡淡的:“舍得过来了?我想着你大概是迷了路,忘了我家怎么走的了!”
他一口标准的官方话,带了微微抱怨的语气,禾早竟是觉得他是在撒娇。
不由捂了嘴偷笑,又眨巴下眼睛,乖乖叫了一声:“阿澈哥,这不是之前忙着哩,就没来,你瞧,我出去可是时时都惦记你哩,在酒楼吃饭也没忘给你带只炖鸡子!”
进入腊月天,北方很冷,深山也变得很危险了,阿澈基本上不再上山,只在家里学箭术剑艺。
他听了禾早讨好的话,气还没消,只微微撇开眼:“谁耐烦吃酒楼里的东西,都是一个味道!”
禾早嘟嘟粉粉的唇,大眼睛悄悄瞪了对方一眼,便决定大人有大量,原谅傲娇的小少年:“酒楼里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