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了,阿澈还不困,在边上看书,就看向陪着他的禾早,后者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早儿,你困不困?”
他脸上没有半点困意,看着十分有精神。
禾早不好丢下客人自己去睡,只好摇头:“还中。”
阿澈唇角就勾起一抹笑:“那你就再陪我看会儿书。”
禾早闷闷应了声“哦”,一边义无反顾地打了个哈欠。
她抱住双膝,靠在引枕上,又用厚厚的被子盖住自己,眼瞅着阿澈没注意,头就越垂越低,最后直接垂到膝盖上,趴在那里呼呼大睡起来。
她的模样十分可爱。
阿澈望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微笑。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禾早仍是先前那个姿势,头拱着他的胸脯睡得很香,肉肉的脸颊上一片红晕。
阿澈觉得被她拱着的胸脯一块,特别柔软。
禾早连着两个晚上熬夜,这天早上怎么睡也睡不醒,还是精力充分的七宝跑过来,一惊一乍地惊醒了她:“阿澈哥,二姐,你俩晚上没睡?”
阿澈曲起一只膝盖,坐在那里,修长的手垂在膝盖上,正低头认真看禾早的睡颜,闻言也不惊讶,只抬头微微笑着,声音如同溪水穿石,十分动听:“看书太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你二姐是陪我来着,也睡着了,现在她还没醒呢。”
七宝“哈”了一声,跳上了炕,瞪大眼睛去瞧睡着的禾早:“二姐?”
禾早迷迷糊糊地正开眼,就对上七宝坏坏的笑:“二姐,你是头懒猪啊,咋晚上都不知道回房间去睡?”
禾早懵懵懂懂,等坐起身,看清楚面前的情形时,脸不由红了。
阿澈却像没事人一样,仍然风淡云轻地微笑。
×××
等去了老宅,还没进厢房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陈氏也有些着凉,鼻音有点重,正站在门外面熬醋:“来了?”
满院子都是辣辣的醋酸味。
“娘,我爹着凉了?”禾早走过去,因为醋味太浓烈,忍不住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可不是,这屋子里可真是凉啊,棉被暖和和的,你们又送来好几个热水壶,还是不中,阿嚏!”正说着话,她也打了个打喷嚏。
禾春儿忙去赶她:“娘,我听你鼻音也重,也像是着凉了,快别在外面刮冷风了,赶紧进屋吧。”
陈氏又打了个喷嚏,让禾春儿看着点火,才满脸疲惫地进了屋。
姐弟四个互望一眼,朝其他屋子看了看,屋里有动静,却没人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