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情了。
三房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心里不舒坦。
他年纪到了四十岁,才中了秀才,而人家李宏缀,十几岁就中了秀才,这其中的差别,一看便知。
禾老二说话的兴致也不高,阴阳怪气地瞅了禾老三一眼:“呦,老三啊,我说你现在可是有能耐了哩,和举人老爷,秀才老爷,都来往得怪勤的啊!”
“二伯,这位是泽州府的李公子,我们合伙做生意的!”禾老三身体不便,只能半坐在炕上,四宝就主动站起来介绍对方的身份,另一则,也是为了防止禾老二说出不得体的话来。
禾老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哦,是李家公子啊!幸会!”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幸会的样子。
就是最小的七宝,都斜起眼角看他。
禾老爷子忙着打圆场:“老三啊,你既然有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歇晌的时候我们再来啊!”
说着,转身就要走。
禾老三则有些惊讶:“啊,爹,找我有事?啥事?”
禾老爷子忙摆手:“没啥,没啥,你快招呼你的客人,我们这就走,迟说一点也没啥!”
禾老二却不满了:“这都忙得跟啥似的,好容易来一趟!”
这话一说,让一屋子的人都不自在了。
尤其是作为客人的阿澈与李宏缀。
阿澈对待禾家其他人一向不假于色,直接站起来:“三叔,三婶,那我先回家拿点东西!等会儿再来。”
他微微颔首,干脆的转身走了。
李宏缀当然也不会那么没眼色,站起来笑笑:“那你们说话,我带来的人,我得去吩咐一句话!打扰了!”
说着,就也转身出了屋。
禾老三与陈氏急得在后面喊了好几声,对方仍彬彬有礼地微笑,却坚决离开了。
禾早几个人则坐在那里,对禾老二怒目而视。
禾老二却比谁都委屈:“这也太急性子了吧,我才说一句就都走了!”
他不用人让,直接就坐下来,看了满桌子的菜,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就吃起来,又吩咐禾春儿:“有干净杯子没,快拿来一个干净的,让二伯喝酒!”
他将鼻子凑到那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金华酒瓶口上,用力吸了一口气,深深叹道:“老三啊,你也太会享福了,这样好的东西,竟然不给咱爹娘孝敬,自家躲在这里吃喝,也太不孝了!”
这样随口胡诌,禾早的肺都快气炸了,抬眼看到禾老三也气得脸色涨红,就冷笑道:“二伯,这酒可不是我们的,是人家顾公子拿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们如何能给老宅送?再说,这金华酒也是人家要招待李公子的,与我们家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