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人呗告到卢里正那里后,卢里正就与这人家族的大家长见面,谈了一番,然后将这个人扒了裤子放到烈日下,并让下人打了三十板子,鲜血淋漓的。又没收了这家的地。
这人被打了个半死,回去后,虽然说有好医药吊着,但是到底是元气大伤,没有个一年半载休养,是完全康复不了的。
这一家子也吓得半死,敢恨不敢怒,至此后不敢再违背那日禾早的吩咐。
村里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见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反抗。
这说话基本都是实兴村治的,一个里正就是皇帝,再加上自家的大家长,那他们的话就是圣旨,整个村的人没有敢不听从的。
瘟疫一直持续了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直到十月份中旬,才算是渐渐止住了。
死去的人无数,其中有病死的,也有一半是渴死的。
老天整整干旱了三个月,地里也算是颗粒无收,再加上瘟疫的侵袭,这一年,全国的人口几乎少了三分之一。
卢家村几乎没有什么事,家家户户都不缺水,也没有吃死去的家畜,更没有出门与外人打照面,只有七八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承受不住这样连续的高温天气,便病逝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人老了,承受力就差了。
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的身子骨不如之前,但是也还不错,前者说话仍然不太利索,但是从走路的姿势来看,还算硬朗。
他们就算是有些衰老,也是因此操心小女儿操的。
禾夏儿一直待在老宅养胎,一开始那段时间,她十分乖巧,又特别孝顺,让二老对她心疼得不行,就是其他人,也要对她改观了。
但是,在八月底的时候,禾橘儿却趁着上下忙乱,人心惶惶的时候,偷了二老了全部养老银子,一个人往外面跑了。连个口信也没留下。
本来,没有人对发设防,也压根没人觉得她会带着快要出声的孩子往外跑。
所以,她要是这样一走了之,还真不定没人发觉。
但是,倒霉的事,她选的时间太不凑巧了,偏偏是村里的汉子们巡逻的时间点。
她被逮了个正着。
大概是不想被抓回来,她挺着大肚子就跑,然后……
那些汉子见是个孕妇,当然也不会狠命去追她,反而还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吓着了,对腹中胎儿不好。
但是禾橘儿又如何是个会动脑子的,一着急就撒腿跑,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情况,然后就摔到在地上,将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摔了出来。
是个男孩。
落地后,不过一息,刚刚张嘴哭了一声就又永远闭上了眼睛。
禾橘儿是第一胎,本就怀的艰难些,又因为天气一直都是高温,人心浮气躁的,又自己不会保养,做事随心所欲,胎本身养的又不好。
一摔将孩子摔出来了,又生在烈日下,孩子早夭也是能想象得到的。
不光如此,禾橘儿害了自己骨肉姓名,就是她自己,将一个孩子硬生生摔了出去,生完孩子后,身下就一直淌血。
亏得黄大夫妙手回春,扎了几针,禾橘儿才缓过气来。
但是,黄大夫也告诉她,她的身体已经受到了长久伤害,以后要孩子会艰难些。
多艰难法,对方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
禾橘儿被送到了禾家。
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大当即就被打击得差点不会说话了。
而禾早,当瘟疫这场祸事过去后,她本人却在韩大人那里挂了名,还有本村的上下,都对她产生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