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宝这一打岔,屋里屋外的气氛就没有那么欢快了。
有的人还在窃窃私语禾家的隐秘事。
草草送完了众人,禾老三的眉头还有些皱着,似是极其担心负气而走的大宝。
陈氏一向是贤惠的,想了想,迟疑地问:“如今咱家日子也好过了,不如,就跟他大姑商量商量,让大宝再回来咱家?到底,他是咱们家的长子!”
禾早转眸,看到四宝垂了眼眸,脸上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
禾春儿与七宝都睁大眼睛,有些惊讶。
而前者,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就又变成了一种忧心忡忡。
禾早暗叹一声。
不管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大公无私的母亲,其实是件很难捱的事。
禾老三迟疑了好久,才缓缓摇头;“不中哩,当初大宝过继给崔家,是禀告过禾家列祖列宗的。村里人也都知道,咋能出尔反尔!”
陈氏同他这样一说,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禾老三细想了想,忽然说道:“他到底是咱家的人,放心,以后我会给他留下一份家私!”
他像是想到了禾早兄妹几个,便忙抬头朝他们看去,对上的,是姐弟四人复杂不一的神情。
还是禾春儿开口:“爹,大哥那个人,我是知道的,留给他再多家私,他也守不住,也不会说咱家半句好话,说不定还要反咬一口,说咱家不顾他死活!反正我嫁妆不少,以后他那份家私,就由我的嫁妆来出吧!”
她已经知道,当她出嫁的时候,家里还要私下里给她两千两银子做压箱银。
这两千两加上那些宅院铺子田产,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了。
就是她分给大宝一半,也非常富足。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禾三房变成大富之家,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禾早有经商之才。
这是她一手挣下来的,而禾早十分讨厌大宝,定然不会喜欢禾老三将她挣下来的家产留给大宝一部分。
禾早轻轻吁出一口气。忽而就笑了:“爹,大姐,这事多简单,看你们俩为难的,表哥到底流着咱家的血,咱又不是冷血之人,这样,现在先不说,表哥还年轻着,又有了表嫂,等大姑与大姑父年老后,咱们再拿出一部分家私给表哥好了,表嫂有大笔嫁妆,如今给他怕是他们看不上眼哩!”
朱家是镇上首富,几千两的银子,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禾老三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如此,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早儿说得对,就再等等,也不急!”
禾早与四宝互望了一眼,又都移开了视线。
接下来几天,县城就有很多年轻的读书人邀请四宝游玩。
四宝出去了两天,之后便一直闭门谢客,称自己要复习功课,准备不久之后的院试。
院试是三年两试,而今年,恰好是考试的一年,到得六月份就药举行,也就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
四宝的时间很紧迫。
三房对此也很重视,四宝接连考过两场,而大宝二宝却考了这么多年,都不如四宝,这让禾家人对四宝增加了许多信息,因此,也比之前更加终重视,天天想着法子为他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禾老三因为腊月差事办得好,也得了上司的赏识,这些日子,走路都是带风的。
而精品屋,山坡上的家畜,松花蛋,闹汤驴肉这些生意都欣欣向荣。
就是山药生意,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年前,禾家就与韩家,刘家三家将剩余的山药给分瓜完毕,然后禾早教导他们种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