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将膝盖上也上过药,阿澈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将军,安神汤来了。”
阿澈就起身出去,接了安神汤,来到床边,一口一口帮着禾早喂了。
安神汤也是药,禾早只喝了半碗就不肯再喝,微微蹙眉:“我虽然害怕点,但也不至于会做噩梦!”
阿澈也不勉强她,只微微笑着放下汤碗:“那你躺着吧,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
禾早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眼睛问他:“那你等会儿是不是要走?”
阿澈温柔的注视着她娇俏的脸蛋,在灯光下,越发显得俏丽迷人,声音很温柔:“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全然不管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
禾早就一手握住了他的大掌,轻轻晃了晃:“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呗!你到底与那个史都督是怎么了?”
没想到这半日了,她还是没有忘掉,阿澈哑然失笑,半晌才摇摇头,思忖了下,还是慢慢说了:“其实,就是我自来到北疆,他一直与我对付,一开始,我吃了几次他的亏,心里就留意了,倒是也没有大碍,只是去年班师回朝,我有被授了大将军的称号,掌管着这北疆十万大军,怕是他心里不舒坦,所以做了一个套给我钻,也是我大意了!”
他避重就轻,简单说了两句。
禾早却不相信:“你手下能人无数,肯定早有提防,怎么还会中了奸计,受了重伤!”
阿澈见瞒不过她,叹口气,轻轻弹了弹她光滑的额头:“你这丫头,这追根究底的性子还没有变!其实,当时我也有提防,也是有意走入了陷阱,只可惜却到底被暗算了,我手下原本有一个人,我十分信任他,可以说他是我的心腹,没想到竟然被史都督收买了,所以我才会身受重伤,所带的两千名士兵几乎死光了,我身受重伤,就只身逃到了荒山里面去,一直到了子明来寻我,我们就定了一计,其实之前也是这样计划的,只是假戏真做,我是真的受了伤了罢了。都督府里的人也都安排哈了!”
禾早听了,点点头,出了会儿神,突然又问道:“那昨天晚上攻城来的鞑虏,是不是史都督勾结来的?”
阿澈没有惊诧她的说法,淡淡一笑:“我住在都督府,身边也跟着侍从,子明也回来了,一天一去探望,他如何敢大意行事,所以就一直耐心等待,这鞑虏乃是金人王第三子带来的,他与史都督早就有通信来往,只是以前我没有证据,趁着这一回,人赃俱获,那第三子生擒了,史光耀抓入牢狱,听后圣上制裁!”
禾早听着,心里也知道阿澈这次算是大获全胜,手中的权利更胜往昔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隐隐有着幽幽之意,只是阿澈留神去看,却又看不到了。
禾早微微笑:“我听说这些鞑虏是最不畏死的,是谁将那第三子生擒了?阿澈,你可要好好赏他!”
“是季辉!”
禾早就微微惊讶,怪不得她与季月在后面左等右等季辉也不见回来,竟是去前面杀敌去了,也是,当时他们都没有想到鞑虏会从后门摸进门来。季辉一定以为她们是安全的,谁能料到后面又有一番变故。
就是禾早也不由苦笑:“那倒是他的造化,能够生擒金人王子,怕是少不了升官发达的,我们在后面也安全,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藏到下人房里就不会有事,谁知道来的一群人竟是个有眼无珠的,专门去下人房里搜捡金银!”
最后这话她说得俏皮。
阿澈不由也露出了一抹笑,爱怜的去摸她鬓间的发,轻声:“多亏了我早到!”他的眼睛又有点阴沉,想到了她拿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