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踌躇一番,到底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之后的七八天,阿澈都变得很忙,只中间回来了一趟,看了看禾早,又抱了抱两个孩子,便匆匆而去。
等再七八天过去,禾早便与安哥儿,顺哥儿被悄悄转移到了一个小村落里。
禾春儿带着言哥儿陪着她。
这个地方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村里村外全部都是隐卫们伪装成的村民,禾早与禾春儿她们住在村子的最中间,如果村子前后发生什么事,家里下面就有地道,能够随时推到深山中去。
禾早原本是想将季月与达官儿也带来的的,但是出发的时候很匆忙,她就只见了阿澈一面,对方派了人护送他们,自己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等来到这个村子后,她又问了问人,才知道季月与达官儿住在了另外一个村落。
因为害怕被人轻易摸到地方,阿澈布置了很多类似的村落,就是真有告密者,一个村一个村子的找过来,也会给他们留下逃跑的时间。
她如今更加清闲了,诸事不用管,就穿了农妇的衣裳,带着两个光着屁股蛋的儿子在院子里玩,言哥儿也成大哥哥了,天天背着手,一本正经的当小先生。
但两个小家伙都太小,根本就不听从他指挥,刚安安生生坐了一会儿,便玩着自己的!言哥儿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两个小的也当没听见。
倒是将在旁边看热闹的禾早给笑得前仰后合的。
言哥儿瞅了一眼娘不在,便气鼓鼓的跑到禾早跟前,仰着小脑袋,很生气的说:“小姨,他们不听话,该拿板子教训!”
禾早便嗔怪地看他一眼:“就他们两个那小身板,你还真舍得那棍棒敲啊,等他们再大一些,要是还不听话,我亲自帮你敲人好不好!”
言哥儿就撅着红红的小唇儿,钻到了禾早的怀里。
禾早很喜欢他,对他总是多了几分宽容,小孩子都最精明,所以言哥儿最喜欢到禾早跟前撒娇,当然是等禾春儿不在的时候,她若是在,他就像是避猫儿的老鼠一般,不敢吭一声。
禾早就抱着他,摩挲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说着话。
这时,坐在竹席上玩拼图的顺哥儿突然吼了一声,将拼图扔到一旁,气愤愤的站起来,双目圆睁着,怒视着言哥儿,竟然不等人来搀扶,就自个儿蹬蹬蹬向前走了几大步。
小家伙没有力气,刚走几步,小身子便晃了晃,似乎力气都用尽了。
一旁的周氏吓得忙蹲下身去扶他。
小家伙这才轻喘了口气,继续怒睁着双目,抓着周氏的手向禾早这边走来。
而禾早却已经是惊呆了。
顺哥儿不管干什么都比安哥儿慢半拍,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是。
安哥儿前一个月都可以自己单独走几步了,他却还要人扶着才能跨两步。
突然有这样惊人的表现,倒是真让人讶异。
见周氏想要去抱他,禾早忙道:“先不要,让他自己走过来,你扶着就好!”
见顺哥儿的眼睛一直怒气冲冲的盯着言哥儿瞧,禾早想了想,便又故意亲了言哥儿一口,果见小家伙更愤怒了,鼓鼓的小嘴巴上似乎都迷漫了怒气,走得却更起劲了。
禾早便哭笑不得!
原来竟然是因为吃醋!
禾早离竹席并不远,小家伙走了二十多步,才终于来到禾早面前,他嘟着嘴很委屈的将言哥儿往边上一推,自己就倒在了禾早怀里。
禾早忙抱住了他。
顺哥儿好像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