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大伙儿愣愣地注视着郑飞,震惊不已,圣地亚哥嘴里叼着的鸡腿掉落在了餐桌上。
谁都没想到,船长的野心居然会这么大,海军港内部停靠着成百上千条战舰,倘若全部据为己有,足以抗衡欧洲南部几个海洋强国组成的盟军。
这是...要闹哪样?郑飞咄咄逼人的眼神和气势,令他们情不自禁地感到了恐惧。
而郑飞所做的决定,源于那张从天而降不知从哪来的图纸,他急需壮大自己的势力来获得安全感。
沉寂,持续了许久。
在昏暗的油灯光下,克里斯汀眼睛躲闪不定,颤巍巍地拿起面前的酒杯,酒水刚沾到嘴唇就放下杯子,此刻的他没有心情去喝酒。
他和父亲乌尔班对视了一眼,凝重而惊慌的眼神仿佛是在说:这个人真的是航海家?我怎么感觉他的目标是要统治全世界...
而乌尔班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震惊,觉得郑飞像是变了一个人。
停滞了会儿,克里斯汀又一次拿起了酒杯,这次咕噜一口喝完了半杯酒,吖出一口气,抹抹嘴,给自己打足底气后,他沉下脸。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我不反对,但国王、王室甚至是全丹麦的人民都不会同意的。”
“可你并不需要得到他们同意,你是丹麦人的信仰,对吗?”郑飞冷淡地说。
克里斯汀咬咬牙,垂下眉头。
“让我想想,仔细想想,这件事太大了,我现在还不能做决定。”
“好,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给我答案。”
说罢,郑飞对身旁懂拉丁文的斯巴达战士耳语一番,之后几名战士火速冲上了楼梯,半分钟后,人们听见踹开房门和扭打的声音,很快的,鼻青眼肿的戈麦德兄弟被押了下来,用绳子捆在大厅的柱子上。
克里斯汀诧异地盯着这俩兄弟,不安地转了转眼珠子。他本想拖延下时间,找机会告诉他们俩,让他们溜出去向王室报信,好把自己救出去。
“对不起,克里斯汀大人。”戈麦德兄弟垂着头,表情复杂。
“你们可都是皇家护卫队里的佼佼者...”
“有人比我们更强。”戈麦德兄弟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几名斯巴达战士,掩盖在歉疚神情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克里斯汀深吸一口气,被两名战士看押着,上楼进了房间。
乌尔班执意要和他待在一块儿,郑飞准许了,并且为了让克里斯汀有足够的考虑空间,他让斯巴达战士撤出了房间,把守在门外。
安排完这一切,郑飞提了瓶酒默默登上楼梯,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嘿,我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圣地亚哥凝视着楼梯,低声说。
“是啊,这样的他让我感到害怕。”汉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像个妄图征服全世界的疯子。”
留在大厅里的人都是郑飞的心腹,他们是不会把这些话往外说的,只私下里互相议论议论。
在细如蚊子般的窃窃私语中,唯有布拉德平静地端起杯酒,动作轻轻的迈上了楼梯。
克里斯汀的房间里。
“父亲,这就是你追随的人?这就是你说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谁能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坐在窗前,克里斯汀恨恨捶了下窗台。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乌尔班皱紧眉头,对郑飞形象的突变感到纳闷。
“一个人怎么可能忽然改变,我又没说错什么话。”
“让我想想。”乌尔班回忆着之前餐桌上的情景,凝思片刻,豁然说道:“对了,你说那张图纸不知道是谁画的,之后他突然就变了。”
“可我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