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陆瑾的模样似乎有些懊悔之色,太平公主却是忍不住了,连忙言道:“七郎你乃是忠于职守,为我大唐留住人才,岂会是蠢!”
“还是令月你理解我。”陆瑾偷笑了一下,绷着脸正容言道,“既然你也觉得我做得很对,那好,可别在生气了。”
太平公主这才醒悟过来,好气又是好笑,扬起纤手狠狠的锤了一下陆瑾的胸口,这才长吁一口气笑道:“那好,我就饶恕你一会,下不为例。”
陆瑾连忙有模有样的作礼道:“多谢娘子法外开恩。”
见他这般滑稽的模样,太平公主忍不住掩嘴娇笑,紧接着便对陆瑾讲述今日入宫的趣事。
“什么,你竟然带着大郎去见了圣人?”
听到太平公主说讲述的内容,陆瑾止不住大是惊讶了。
太平公主点头道:“圣人乃是太平的皇兄,前去拜访一番自是常理,不过皇兄这段时间很是憋闷啊,向着我述说了一番苦水。”
陆瑾淡淡问道:“圣人对你说了什么,不知他有何郁闷之处?”
太平公主还没意识到陆瑾的神情渐渐认真了起来,轻叹一声回答道:“还不是因为政事堂的那群丞相,大事小事都要全部管完,圣人居然连一个做主的权力都没有,而且对于这一切,母后也是不闻不问,任由圣人受制于裴炎,想起来实在是太不公了。”
想及李显当初不听自己之言,在守孝期间让太后摄政,致使权力被架空,陆瑾冷哼一声言道:“有何不公之处!种下的因必然会结出相应的果,怨不得别人。
太平公主却不知陆瑾曾劝谏过李显之事,还以为陆瑾是暗怪李显太过普通,蹙眉言道:“七郎,现在朝廷大权均是旁落在了裴炎手中,而母后也不太管事,就圣人一个人对付裴炎,实在太麻烦了,要不你想办法助皇兄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想了想,苦笑摇头道:“办法是有,但是你皇兄肯定不敢那么做!”
见陆瑾须臾之间思谋到了主意,太平公主忍不住错愕问道:“不是七郎有何妙计?”
陆瑾早就成算在胸,开口道:“现在能为圣人破解这一个困局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一人?”太平公主愣了愣,连忙问道:“谁也?莫非是母后?”
陆瑾摇了摇头,正色道:“我说的这人,乃是尚书左仆射、长安留守刘仁轨。”
太平公主有些回味了过来,言道:“七郎的意思,是现在也只有刘仁轨在朝臣中的资历以及声望,能够与裴炎抗衡?”
“不错。”陆瑾颔首道,“刘仁轨乃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素有人望,而且他还是圣人以前当太子时候的太子少傅,也算有一段师生之情,看到圣人有难,刘仁轨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若我为圣人,必定会想办法调那位与裴炎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侍中刘景先前去长安担任留守,召刘仁轨来到东都担任侍中,这样不仅仅可以正面抗衡中书令裴炎势力,更可以利用门下省所掌握的审议政事之权,反驳中书省的决策之权,制衡中书省一家独大的局面,从而达到势力的平衡,如此一来,圣人才可以利用中书省与门下省之间的矛盾,收回部分旁落的权力。”
想着想着,太平公主一双美目陡然就亮了起来,惊喜笑道:“七郎此法甚妙!啊呀!你真是个天才,若皇兄能照着你说言去做,一定可以破解当下危局。”
陆瑾苦笑道:“以我对圣人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依照我的话行事。”
太平公主正色言道:“七郎,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毕竟劝诫君王,也是臣子应有的本分。”
陆瑾犹豫了一番,点头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