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间,那几名武侯已是手按长刀走至,为首之人满脸横肉,气度威严,鼓着双眼看了看陆瑾,冷冷问道:“阁下便是陆瑾?”
“对,正是在下。”陆瑾不慌不忙地所得一句,哪里有丝毫的害怕。
那威严武侯面露冷笑,言道:“既然你便是陆瑾,那好,跟我到衙门里走一趟。”
陆瑾言道:“这位郎君,在下乃是奉公守法之民,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让我跟你走,总得有个说辞吧?”
“哟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威严武侯厚实的大手猛然一拍腰间长刀,“哐啷”一声大响中,亢声言道,“小子,看到我腰间的刀没?这便是缘由。”
陆瑾冷冷言道:“阁下之言,实在令人大感匪夷所思,想以此道便让在下服软,实在太过天真了。”
站在一旁的太平公主早就已经气不过,冷哼言道:“七郎,你与这刁钻胥吏说个甚来?直接让他滚出去便是。”
威严武侯闻言大怒,哗啷抽出腰间长刀,怒斥道:“好个不长眼的小子,看大爷今天不将你们打得满地找牙。”说罢,“哇”地一声大叫,已是提刀攻来。
见状,陆瑾剑眉轻轻一扬,未及刀锋劈到身前,他身子微微一侧便轻而易举地躲开,右手快如闪电伸出,准确而又狠辣地扣住了武侯的手腕。
威严武侯悴然不防,顿觉手腕一阵钻心似地疼痛,酸麻之感席卷了整个手臂,哎呀一声手中长刀已是掉落在地。
陆瑾得势不饶人,扬起一脚正中威严武侯的肚腹,他惨叫一声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地栽倒在了地上。
其余武侯没料到陆瑾竟然胆敢拒捕,全都勃然大怒,抽出腰刀恶狠狠地扑来。
陆瑾拳犹如下山之虎,腿如出海蛟龙,攻势甚猛游刃有余地游走在袭来的武侯当中,靠近他的武侯根本没有一回合之将,纷纷惨叫飞跌躺在地上狼狈不已。
正在楼下的武侯闻讯,全都急匆匆地登上楼来相助,然而不管他们来得多少人,都不是陆瑾的对手。
此刻入云馆之外,周兴正在车厢内微微地挑起了窗帘,听到楼内传来喊打喊杀之声,他不禁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暗暗言道:黄口竖子竟敢跟本官抢女人,正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在他暗自得意当儿,一名红衣武侯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跑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倒在马车前,哭丧着脸哀嚎道:“启禀明府,楼内的那小子实在太过厉害,弟兄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周兴顿时又惊又怒,掀起车帘飞步走出车厢,怒声道:“什么?二十余个武侯竟然收拾不了区区黄口竖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武侯慌乱道:“明府,那郎君看似为一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兄弟们即便竭尽全力,也根本抓不住他。”
周兴眉头大皱嘴角微微抽搐,忽地狠狠一拳砸在车柱上面,旋即跳下马车冷声道:“如此人物,本官真要进去见识一二,看看他有多么厉害。”说罢,举步欲走。
武侯慌忙抱住了周兴的大腿,劝说言道:“敌势如斯凶猛,明府万万不可轻易涉险啊。”
周兴气急攻心,一脚蹬开了他,恼怒道:“本官乃朝廷堂堂七品县令,难道还怕疲民游侠?”说完之后,阴冷的脸上丝毫不见畏缩之色,昂昂然地走入了入云馆内。
及至周兴快步登上二楼,却见楼道左右全是躺在地上哀号不止的武侯,看样子均伤得不轻,绣房门口,一名英俊潇洒的白衣郎君正卓然而立,正是刚才与他叫价争夺柳依依的陆瑾。
见此,周兴气得身子瑟瑟发抖,尽管只得他独自一人面对陆瑾,然而依旧毫不畏惧地抬手戟指陆瑾气昂昂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