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听完,太平公主俏脸立即泛出了几丝红晕,伸出右手猛然一掐上官婉儿丰满的翘~臀,忍不住笑骂道:“好你个婉儿,竟想看那等淫诗艳曲,还让本宫当你的帮凶。”
上官婉儿被她突地一掐弄得面红耳赤,红着脸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那《玉台新咏》虽登不得大雅之堂,被卫道士视为异端,然书内收录的多为五言四句的短歌,乃是不可多得的民间诗集,婉儿也只是想见识看看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太平公主一脸狐疑。
“的确如此,婉儿不敢想瞒。”上官婉儿正容望着她,目光一片清澈。
“那好吧。”太平公主点点头,“既然《玉台新咏》收藏在兰台之内,本宫就依你之言拜托表兄,取来一阅。”
上官婉儿知道兰台监武承嗣为太平公主表兄,有他出面,事情自然就好办许多,于是笑语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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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七天假期完结,一大早陆瑾就准时来到了内文学馆,依旧是千篇一律地前往掖庭宫教授宫人棋艺。
许多天未见陆博士,众宫娥自然是喜不自胜,讲授还没开始庭院内便已经嗡嗡哄哄不断,直如那清晨树林中无数麻雀啁啾吵闹。
陆瑾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奇怪,甚至可以说他应付此等场面已经非常有经验,三言两语就让宫娥们安静了下来,百十双美目怔怔而望,静待讲授。
楚百全看得是叹为观止,对着旁边的邹式感叹言道:“陆瑾这小子的确有点本事,才来两个月,所有宫娥都被他管教得服服帖帖,连高声喧哗都不敢发出,当真是不敢相信。”
邹式点头认同道:“博士说的不错,陆瑾之才,我等的确不如也!”
楚百全心头泛酸,郁郁叹息道:“现在的博士可是陆瑾,邹式啊,时过境迁,以后可不要叫错了。”
邹式眼见楚百全老脸悲伤,幞头下的根根白发随风飘拂,使其看起来倍显苍凉瑟然,也不禁陪着他一声长叹。
正在此时,一个绿裙女子突然走进了月门洞,顾目四盼生辉,让邹式双目不禁一亮。
这绿裙女子当真可称得上为绝色丽人,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随云鬓,一根碧绿簪子斜插发髻,眉不描而黛,肤不粉而白,眼若繁星瑶鼻高耸,朱唇微抿宛如嫣果,湖水绿的短襦着身,梨花白的长裙翩翩,翠色丝带腰间一束,顿显婀娜身段,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站在那里风情毕露。
邹式从未见过这等迷人的宫娥,一时之间看得双目发直,疾步而上拱手言道:“敢问娘子可是来学习棋艺?在下乃棋助教邹式,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与在下对弈一局?”
瞧见这人犹如狗皮膏药般殷勤黏来,绿裙女子娥眉轻蹙,冷冰冰地言道:“不知棋博士陆瑾可在此地?”
一听这绝色女子是来找陆瑾的,邹式如同蹴鞠般陡然泄气,言道:“陆博士正在庭院中教授宫人,不过他正在讲授棋艺事务繁忙,可没空陪娘子你下棋。”
“无妨,我听听便可。”
绿裙女子不以为意,信步走入庭院抬眸一看,刚好看见陆瑾正在台阶上口若悬河地讲述着围棋棋艺,见状,绿裙女子不禁嫣然一笑。
这绿裙女子,正是扮作宫娥模样的太平公主。
那日杏林宴上,听到上官婉儿言及陆瑾为内文学馆棋博士时,太平公主不禁上了心,这几天回想清明节时的蹴鞠场景,她常常忍不住一个人暗自傻笑,甚至连太平公主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何会对这样一个普通寻常的棋博士念念不忘,以至于假期结束第一天,就扮作宫娥模样前来掖庭宫见他,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