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半响,搜查武侯终于进入了客栈内,其中有两人手执火把,径直朝着陆瑾他们所在的小院走来。
文破虏独自一人守在院门口,见到武侯到来,身子一闪堵住月门洞,宛若一尊铁塔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冷冷言道:“这是我们的私人地方,尔等不能入内,速速离去。”
为首武侯吃惊地瞪了他一眼,显然有些意外,惊讶冷笑道:“呵,我等奉命在城内缉拿要犯,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劝你还是速速闪开让我们进去,否者将你抓进牢子!”
文破虏冷冷一笑,从腰间掏出了一枚虎头腰牌,不屑冷哼道:“本官乃是睦州折冲府都尉文破虏,官居正五品下,与睦州司马等级,我要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拿我!”
为首武侯闻言一愣,细细一瞧文破虏手上的武官腰牌,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抱拳言道:“小的无礼冒犯,还请文都尉恕罪。”
文破虏收回腰牌,冷冷言道:“既然知道本将身份,那还不快快滚,难道还想本将请你们进去坐坐么?”
那两名武侯连道不敢,一脸讪笑地转身灰溜溜去了。
片刻之后,裴向天便得到了武侯反馈回来的消息,他捋须思忖半响,自信笑道:“不用问,陆瑾应该是在这间客栈内了。”
谢太辰落下了心头大石,阴冷笑道:“岳父说的不错,那陆瑾看起来也颇为狡猾,竟直接找上了折冲府的那群军汉,说起来整个睦州恐怕也只有文破虏能够帮他,岳父,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
裴向天冷哼言道:“文破虏区区莽夫而已,有勇无谋不足为道,唯一可怕的是躲在暗处的陆瑾,当此之时,还是应该先去那间客栈打探一下动静。”
“岳父莫非想亲自前去?”谢太辰双目一闪,顿时沉声发问。
裴向天点了点头,轻吁一口气笑道:“如果不是我去,何人能够面对文破虏而不退缩?而且老夫也想瞧瞧那年轻气盛的监察御史陆瑾,有多么厉害!”
带上百余军卒,裴向天与谢太辰一道朝着客栈而来,一路上兵戈闪烁,火把连绵,看得城内被惊醒的百姓指点连连,错愕不止,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行至客栈门前,裴向天翻身下得马背,一领红色的斗篷在火把的照耀下更是鲜艳,苍劲有力的脚步已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客栈内走去。
守在门口的文破虏见到来人甚多,脸膛神色止不住变得凝重了起来,当他看见来者乃是睦州司马裴向天的时候,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了。
“哈哈哈哈,是什么风把文都尉你吹到建德县来了,真是令本官深感意外啊!”随着一阵大笑,裴向天径直走到了文破虏身前,抱拳作礼。
文破虏在睦州为官多年,公务上与裴向天也有过许多接触,因而还算熟人,也甚为了解他的为人,闻言淡淡拱手言道:“裴司马客气,在下闲来无事在军营内闷得发慌,故而带上几位弟兄来建德城内逛逛,怎么?莫非这也要向你裴司马报告?”
“不不不,本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裴向天故作慌忙地摇了摇手,“文都尉到来是客,睦州官府上下欢迎还来不及,本官也是怕怠慢贵客而已。”
文破虏素来不喜欢官场上这些花花肠子,不愿与他饶老绕去,直截了当地言道:“别的话先不多说了,不知裴司马此行亲自前来的目的为何?还是直接言明爽快一点。”
裴向天故意叹息了一声,言道:“不瞒都尉,这段时间建德县内出现了一伙匪人,偷鸡摸狗危害甚广,本官早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之捉拿平息民怨,今日得知他们尚在城内之时,所以乘夜缉拿。”
文破虏冷冷言道:“既然如此,裴司马不去缉拿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