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瑾暗地里一叹,言道:“圣人,其实在下心头有一句话,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令宾一笑,言道:“陆郎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便可,何须犹豫。”
陆瑾面容沉凝地言道:“这次虞国袭击折冲府,必定已经引起了朝廷的震动,朝廷对于叛乱历来不会留情,对于陈硕真所创建的火凤教更是列为了重点剿灭的对象,这次一定会派出干练大臣前来江南负责追查围剿,圣人乃虞国女皇,这里数万百姓的安危均是系于你的一身,若是被朝廷发现虞国的存在,必定会让你们玉石俱焚,还望圣人早作打算为妙。”
苏令宾微微一愣,言道:“陆郎君,你很关心虞国的安危?”
陆瑾眼波微不可觉地闪烁了一下,正容言道:“当然,现在陆瑾已是成为虞国之民,自然关心虞国的安危。”
苏令宾笑道:“陆郎君放心吧,虞国通往外面之路一共只有两条,一条羊肠小道驻扎大军,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另一条乃是崎岖难行的险路,连灵敏的山猿都极难逾越,即便虞国所在之地被唐庭发现,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陆瑾将苏令宾之话暗暗记在了心头,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苏令宾点了点头,美目视线突然专向了他的肩头,语气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温柔之色:“你肩上的伤可有什么大碍?”
陆瑾耸了耸受伤的肩膀,笑道:“无妨,只是皮外伤而已,,要不了几天便能够痊愈。”
苏令宾轻轻颔首,有些恼怒地言道:“李元昌实在是太过狠辣,竟对你痛下杀手,若非你身上还有一把保命的软剑,说不定获胜之人就是他了。”
陆瑾点头道:“是啊,其实当时我已经准备认输,可惜他苦苦相逼,也只得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陆瑾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容言道:“对了女皇,接下来的比试在下还算很有信心,就不劳你费心了。”
苏令宾一怔,问道:“陆郎君此言何意?”
陆瑾望着她美丽动人的娇靥,言道:“我知道圣人非常关心在下,故此不惜在比试中替在下安排武功较弱的对手,然而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所察觉,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而女皇的好意陆瑾心领了。”
霎那间,苏令宾面红过耳,心头如同千万只小鹿般乱撞不停,有种被陆瑾看破心事的窘迫和羞怯,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她缓缓颔首道:“令宾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苏令宾暗暗琢磨着陆瑾刚才那番话,突然有些似明非明的感觉,暗忖道:被有心人察觉?莫非是陆瑾他知道什么却不好对我说,才用这样隐晦的言语暗示我?难道李元昌对他狠下毒手一事也与之有关?
想到这里,苏令宾俏脸不禁飘出了一丝凝重之色,站定思忖良久,这才朝着寝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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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分,被群山所围的虞国渐渐闷热起来,蝉声开始无休止地聒噪了。
皇宫偏殿之内,通过武功比试的十六名青年才俊站成左右两厢,等待着即将进行的才华比试。
虞国女皇苏令宾艳名远播,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乃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她所要求的夫婿,不说能够在才华上面比过她,但是也应该符合基本要求,才能与她琴瑟和鸣,成为一对佳偶,故此,才华比拼算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及至辰时,国师唐忠宝手拄拐杖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行至殿中对着十六名青年才俊微微拱手,拖长声调亢声言道:“诸位英才,今日在此举行比试找婿第二轮才华比拼,这次比拼共计有四个环节,分别是围棋、书法、诗文,通过比试次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