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瑢瑢极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突然发觉,没有任何依靠的她真的很累。
娘软弱不说,爹又根本没本事却爱逞强,族中的几个长老倒是有能耐,可他们却极为的胆怯,如今都待在沅西那边等待着结果。
但凡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他们都不会举家前来。
靳瑢瑢有些苦笑,这些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又可知,她也不过也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
从来到上京,接二连三的栽跟头,她又怎么可能不惶恐,不担忧。
如果不是满心的仇恨带动着她,她现在恐怕就要倒下了。
可是靳家的人恐怕不知晓吧,她满心的仇恨不是对上京金家,而是对着的是靳家。
靳家铁娘被金府如何对待,与她何干?她出生时,靳家铁娘便已经不在,她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为她寻仇,她如今要的,是将上京金府的地位抢夺过来,然后,让靳家的众人瞧瞧,他们以前那般对待的丫头,也是能够站到最高处。
让他们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感觉,等她当上了家主,她同样的不会让靳家的人来到上京,她会将以往那般对待她的人,发落到更贫瘠的地界,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靳瑢瑢不知道,此时她脸上尽显狰狞扭曲,格外的恐怖。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急冲冲跑进一人,她双腿跪地,连忙道:“姑娘,兵器榜换榜了!”
靳瑢瑢猛然站起,她咬牙艰难的问道:“是何兵器,什么名次。”
“四把兵器具都上榜,最好的名次九十一,最次的名字九十七。”丫鬟极力忍住身子不发抖,可说出的话却有些颤音,足以可见她的慌乱,她想了想又道:“虽说如此,可姑娘的名次却远高于她。”
靳瑢瑢直接走上前,一脚踹向丫鬟的心窝,这最后一句话完全不是安慰,对她来说却是一种羞辱。
她是排名在前不错,可是这才多久,两三个月的时间,金芸就进步如此之大,如今离十年祭奠还有半年的时间,她如何会不担心金芸反超过她。
丫鬟被重重一踹,直接后栽到地吐血不已,却又不敢呼痛,就怕姑娘再下毒手。
靳瑢瑢此时头疼不已,她缓缓又坐在了椅子上,努力让自己忽略名次的事,问道:“金芸与方府的婚事已确定定下?是否还能从中插手。”
一直跪在一边并未开口的男子动了,他道:“此亲事是方大少爷亲自提出,属下并不赞同插手其中,如今方府还不能惹。”
“是啊,方府还不能惹。”靳瑢瑢嗤笑一声,可道:“可是方府与金芸定亲,当金芸遇到难事,方府又怎会不搭手一助,有了方府的助力,我们想谋的事更难。”
男子低垂着头,并没有回应,他也是知晓如此,可谁又会知道,方府大少爷居然会看上金芸呢。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靳瑢瑢揉着额心,忍耐住心中的不适,片刻后,她才缓缓的道:“将缠丝剑送去陵王府。”
“姑娘!”男子大惊,还要开口说什么之时,便被主子伸手拦了下来。
靳瑢瑢面无表情的道:“如果只能凭借一把缠丝剑,便让陵王站到我们这边,那便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我们谁都知晓不可能。”
男子惊讶,也是惊讶于此,将缠丝剑送到陵王府,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探路的石子。
最终的目的,其实……
男子艰难的说道:“姑娘又为何如此委屈自己。”
“委屈?”靳瑢瑢喃喃的道:“只要我为陵王的侧室,才能与金府一抗。”
这并不是委屈,最起码对于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