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就在这日。
金府的大门外聚集着十几辆马车,阵仗极大。
不过经过的世人却不感到有什么惊奇,毕竟金府的人要去江南的事,早就传了出来。
可这点在外人的眼中,却是上京金家的人怕了。
认定了是十年祭奠上,金芸不可能获胜,才让家中小辈提前着离开。
至于什么成亲,完全就是唬人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赌坊那,金铁娘获胜的比例又变大了一些,而靳铁娘相反,是比例最小的那一个。
金芸知道后,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高兴的很。
只因为,她的身上一直带着一张条子,便是下注的条子。
下注的对象,自然是买自己赢,当然是希望比例越大越好,她可是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压了上去,虽然没有易思风来显摆押注的多,却也绝对不少了。
比起其他同辈人欢喜的模样,永华却是一脸的不耐,他道:“小姑,这一去肯定是看不成你比赛了,要不你跟祖父说一声,不让我去了吧。”
金芸懒得理会他,从前几日开始几个小家伙就时不时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多了也厌烦了。
舒氏在旁边倒是笑着说道:“也好,你不去的话就去学堂上课,给你们几个请假的时候夫子是万分的不乐意呢。”
永华一听,连忙就是扯过身边的兄弟,直接选了一辆马车就坐了上前,来告别都不愿意,生怕被他娘给留下来。
舒氏抿嘴,说道:“如果不是模样相似,他们两个还真不像是双胞兄弟,性子不同不说,一个喜文一个喜武,偏偏对对方喜欢的那个讨厌的很。”
这点金芸倒是赞同,永华对于读书是显而易见的不喜,而永革对于习武也是能赖就赖。
而舒适瞧着孩子们都上了马车,伸手扯了扯小妹的袖摆,她说道:“那小玲儿怎么就跟着一同去了?我瞧着她也太粘着永革了吧。”
对于这句话,金芸挑了挑眉头,直言:“二嫂可就弄反了,小玲儿本就来上京有事,倒是永革闹死闹活的硬要带着小玲儿一起,前几日那番折腾你又不是没看见。”
舒氏脸上一僵,就是因为这般她才急啊。
虽然永革的年纪不大,可从未见到过他如此粘着一个人,如果是其他的小姑娘她倒也乐意见到,可小玲儿的身份,她是真的不喜。
就是柳儿她都不愿意嫁给乞丐出生的许三,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永革不比永华,夫子是经常夸赞,更是多次说,再读上几年去考个秀才都是极为容易的事。
如此大好前途的儿子,怎么能与一个小乞丐要好呢。
“二嫂有些话我本不愿意讲起,既然你先提起,那我便同你说说。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认为的好便是好,表面的东西谁都能够看得透,可内在是要用心去感受。”金芸其实真的不愿意插手这种事,虽是一家人,可每人都有自己的主张,可她真的不希望舒氏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却伤害到永革。
没错,她这番话不是为了小玲儿,而是为了永革。
永革的年纪不大,现在瞧着对于小玲儿很是喜欢,可未来却充满了不定性,只是她希望这个不定性来自于他们两人自己,而不是外来的因素。
也许是说的并不表面,舒氏猛然之间并没有反味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脸上有些臊热。
金芸却没有管这么多,瞧着开始行使着的马车,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丝的舍不得。
不过她也知道,永革几人暂时的离开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