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香寒的事,从上次杨家人上门闹事时,他们就想好,将香寒的户籍转到金家。
虽说香寒现在已卖到富家死契,可年岁较大后仍旧会被赐予放出府。
等到那时候香寒仍旧就杨家的人,以杨家的性子又怎能好好对她。
老两口就是想乘着老村长还健在的时候,将香寒的户籍转到金家,以后自会有金家的子孙好好待她,为她养老送终。
杨家上门的那天夜里,老两口相扶摸着黑去了老村长家,夜谈了许久,当时老村长也是同意这件事,并答应办下来。
之后家里琐事繁琐,如果不是里长提出,金老爷子还当这件事已经办妥。
可他却忘记,转移户籍的事,老村长即使赞同,但办下来的必定是有权利的里长。
“王平,你怎么能如此。“老村长气的身子发颤,他就是想让金家开口,却也不能耍着肮脏手段去威胁。
“老村长,咱们村子里的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里长苦口婆心道:“临挨后山,没有下沟村的丰富的水源,没有桃源村与世俱来的环境。村里的乡亲除了靠着土地又哪来的其他进项。只要年景稍不好,打着饿肚的难道还少吗?”
老村长顿时哑然,他无话可说,他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到过。
最惨的那年,田里颗粒无收,光他们村子里面就饿死了几口人,更别说那些卖儿卖女。
如果有了其他进账活计,他又如何会拉下脸面来到金家。
老村长微张嘴,闭闭合合却没有说出话来。
只要张了这个口,不就意味着和王平一样,捏着杨香寒的事去逼迫金家吗。
“老村长,您也别说了,让我再合计合计吧。”金老爷子如今也是进退两难。
里长这样说也是有源头。
沅离镇西边有个村庄,同样过的穷困潦倒,十年前却出了一个能人,此人混迹于边城,攀附到了一个世家,短短十年,整个村子都受益,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进入他们村子简直比一些小镇还要来的气派。
里长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要白家稍稍伸个手,三合村就能好过不少。
他可是打听清楚,白家底下所经营的行当铺子不少,很多地方都设置了工坊,只要白家能在三合村建立一个作坊,聘用村子里的村民为工人,那可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里长想的火热,老村长也是有期盼,可他们完全没有想过,金家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脸面。
金老爷子如今不过是将此事压下,说得好听点他们是和白家合作,可实际上却是白家给与他们的恩惠。
如果没有白家的突然介入,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金老爷子又怎么负德辜恩。
里长还想再说,就被金老爷子抢了先,他道:“天色都不早,两位先请回吧,我再好好想想。”
说的如此不客气,里长到还好,老村长就有些羞愧,他低着头,轻叹一口后,拄着拐杖向外走去。
老村长一心为村子,如此年长还在奔波。
金老爷子不是不感到惭愧,却无可奈何。
“老村长,就走啦?”金启武撩起腿,单脚一蹦一蹦,手里还端着碗水,像是出来喝水的。
老村长停下脚步,灰暗的脸色打量着他半响,微微点头。
金启武像是没有发现他打量着的目光,手里的碗根本就没有茶水,他神态自然的装着一口饮进,大赞一声。
金老爷子率先出了堂屋,里长跟随在后,看见外面的人后,他说:“金二,什么时候退好了,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