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儿万分委屈,身上仍旧疼痛,嘴上一瘪,到底没敢说出来。
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她越是抱的更紧,小脸差不多埋进了金启全的膝盖里面了。
小女儿好久没有这种娇态,金启全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瞧着她脸上红红得,还挂满着泪水和鼻水,不由觉得好笑。
就着袖摆擦了擦她的脸,说道:“怎么哭鼻子了,又是发了什么脾气,瞧把你惯得。”
娇娇一日不哭闹一次,金启全还觉得不习惯,瞧着桌面那一片的狼藉,不用去想,便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娇娇一个孩子,又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军营里面又多是糙汉子,对于自己娇滴滴的姑娘,自然是百般宠爱,即使觉得她的性子有什么不对,也没往深处想。
可这一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猛然醒悟,娇娇的性子到底还是有些太过娇气,年纪小还好说,但年纪大了,嫁了人家,这样的性子怕很是吃亏。
所以这也就是将娇娇带回来几日后,才忍心将她放在老娘的身边,哪怕是哭闹也不过是稍稍安抚一下,不会再做其他,就是想要改改她的性子。
金娇儿因为那人在旁边本就不敢告状,听到爹爹又如此说道,更是委屈的不行,什么话都不敢说,将头埋进爹爹的颈项又无声哭泣了起来。
瞧着回来的几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再加上金老爷子这一番的作态,不用想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了了。
可是,是如何了得,他们只顾着高兴,却没人说一声,看得旁边的几人是急切的不行。
金蒋氏平复下心情,伸手拍了拍老头子的手臂,说道:“行了,再小辈面前如此失态,还不赶紧说说情况。”
太过激动,金老爷子这才反应下来,看着周边的家人,不由连声咳嗽了几声,这才缓缓说道起来,而他所说的,却是以往的一些事情,他道:“我的祖上,并非上京金家嫡系。”
这一句话,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到是金启全挑了下眉头。
他在上京待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现任的上京金家的家主祖上不是嫡系,金家在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有什么往事或者说,只要是一件小小的事,街坊之间必定会传开,更何况这件事。
金老爷子继续说道:“当初,祖上居住在郊外,虽然与上京离得不远,却从未接触到那个圈子里面,直到一次的十年祭奠。”
说道这里他不由有些激动,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可年少时间,他不少听到爹提起这件事,他看着小女儿有些激动的说道:“十年祭奠会有一次家族内的比赛,那次,祖上金霖参赛,凭借一把青峰剑大放光彩,名扬万里。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在十年祭奠之后没多久,上京金家的家主易主,由金霖祖先继承产业,从而才有现在的金家。”
“那之前的家主,难道就愿意?”金蒋氏咂舌,那家里富贵成那般,真要尝到掌权的滋味,难不成舍得放下这么大笔的家业。
金老头子摇头,他道:“怎么可能,那代的金家家主虽然手上的活不出色,却也算个难得的商人,可在金家,就是再难得,都必须有一门好的手艺,自己没有,依附着他的铁匠也必须要有,而金霖祖上便是最为出色的一个。”
“爹,说来说去,您还是没有说为何祖上就当上了家主。”金先文听得好奇,他赶紧着问到。
金老头子抬了抬手上的文书,他讽刺的一笑,说道:“这便是答案,上京金家除了一位家主,还有隐藏在各处的长老,那些长老才是上京金家的底牌,也是仅有能牵制住家主的人。而我寻到的便是处在上京的长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