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建时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句嘲讽,并没有引来周边人的哄然大笑和附议。
反而都是一脸奇怪的回望着他。
直到这个时候,金建时才脸上僵硬的反应过来,铁匠中本就不分男女。
虽然女铁匠少,也不是没有,更何况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铁娘也是女子出身。
没正眼去看,可是金建时感觉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对着自己,脸上不由臊热起来,他再次开口道:“也是我这个做堂哥的好意,别到时候弄伤了自己,还得跑到四叔面前去哭诉。”
这番话,摆明了对面人的不自量力。
“岂不是还要多谢你的好意。”难得一次,金芸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开口说道。
金建时一噎,顿时就觉得下不了台,袖摆一甩,道:“你当打铁是个过家家的游戏不成,不管你有没有那个能力,都必须的真诚对待。”
金芸摊手无奈,她可真不知道,此人是从自己哪句话里看到她的不真诚。
金建时却不管这些,大道理一通,直接从嘴里说了出来,越说越是起劲,说的唾沫四溅,却引得周身人轻微的点头赞同。
铁匠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是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更是以尊为荣,他们可以不介意出身,不介意男女有别,只要实力,便是至高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们两比试一场不就行了。”红婆子说道,脸上如同金建时一般,带着讽刺,可她的讽刺,针对的人,却是金建时。
金建时一听,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一丝的窃喜,嘴上却道:“罢了,就算我赢了也不过就是落了个欺负小辈的名声,比试还是算了。”
作为金府家主最为喜欢的小儿,不是因为年纪小讨喜的缘故,而是金建时在几个兄弟之中,对于打铁是最有天赋的。
虽然排不上名号,可还年轻,多加培养几年,说不准还有所作为。
最起码,金建时有天赋,而不像其他的金府子弟,连天赋都没有,就是再努力,也不过偶偶。
不然,光是妾生子这条,金府家主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红婆子所说的比试一番,在金建时的耳中,这完全就是为他造势,只不过到底不能落下个启赋小辈的名声,才开口拒绝。
他等着的,是金芸开口,应下这场比试,到时候就算他赢了,也是金芸自不量力的要求。
可金芸却直接道:“不要。”
坚定的两字,是打心底里的拒绝。
说道比试就想到了一直拿不回来的脉矿,再来,没有好处的比试,金芸根本就不想要参加。
更别说面前的这人,就算不知道他打铁的能力如何,可光瞧着身架子,就知道是个迷恋酒池肉林的纨绔,走起路来,身子都是摇摆不定,还想持续长时间的打铁,根本就不用去想,绝对不行。
被瞧不起的金建时根本就不知道金芸心中的想法,如果知晓了,说不定会忍不住的惊跳起来。
这次的十年祭奠,他碍于爹的坚持只能报名,可真到那一天,绝对会想法子不去参加祭奠的赛事。
金建时有个致命的缺点,他是有天赋,可偏偏身子不行。
抡起锤子打铁,不到片刻,就会虚弱的连锤子都拿不住,几年前,锤子落下,砸脚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直到后面,和娘商量,想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他专门寻了个壮硕的汉子,对外说是帮他打下手的,其实在炉房内,都是这汉子再执锤,他在旁边指挥罢了。
这样的事,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