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金府。
不,应该说是金老爷子和金蒋氏却有些喜出望外。
两人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可笑颜下又带着丝丝的担忧。
金蒋氏道:“当真要去当官了?”
金启双难掩心中的欣喜,他道:“是的,乃是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
从九品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的第一个官居然有品级,这要是拿到沅里镇的话,他就和县令爷差不多了,恐怕县令还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毕竟,他做事的地方可是翰林院啊。
正是因为从九品,官级太高,高兴的同时才会有些担忧,金蒋氏迟疑道:“可是你是个童生,做这个官不要紧吧?”
金启双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他道:“娘,我就是个童生那又如何?你去瞧瞧,有的官员连个童生都不是,不一样就能当官,凭什么我就不行。”
从来到上京开始,他便一直寻找着关系。
爹为进府四老爷,四弟又是将军,不用他费力,自然就有人巴上来。
这段时间不说其他,每日吃喝,就没花过他一文钱,甚至还有人舔着脸把银钱送到手。
可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些银钱是收不得。
而就在昨天,到底还是动了心思。
寒窗苦读是为了何,还不是有着为官的心思。
当那人对他说可以给他一个官做的时候,金启双并没有立刻答应,虽然一直都是求的这个,可真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
但这段时间,他去打听了一些,发现不少官员都是花钱买来的,正如他口中所说,连个童生都不是,甚至有些大字都识不得,都是花钱买来的官员。
虽然都是些小官,可人家做了这么多年都没事,那他不也是可以吗!
于是,就在昨夜,他接受了那人的好意。
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过上两日便能上任。
金老爷子想了想,便道:“你想做便做,可你要记住,有些东西不能沾的坚决不能沾,真捅了笼子,我是坚决不会让人替你担下。”
如此一番话,在不同的人耳中有着不同的理会。
偏偏,金启双觉的老爹是在教训他,本四个兄弟里面,他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而现在,不说四弟,就是大哥和二哥都比他来的强,本就觉得别扭。
而现在,明明他能得到一个好的前程,却被爹拿出这样的话来呵斥,他冷着一张脸道:“爹,你放心吧,以后真要出了事,我也绝对不会麻烦你们。”
说完,便甩袖离开。
金蒋氏瞧着他这个态度,起先还气不过,可回过头又对着老头子,说道:“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金老爷子倒是心平气和,他道:“启双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傲气倔强,不磨了磨他,真当了官还真怕惹出什么事来。”
听到这里,金蒋氏也是不放心的紧,心中又带着一些的悔意。
以往,瞧着三郎每日苦读诗书,又考了童生,四个儿子里面,却是偏向了他。
家里的活计,硬是没让他动过手,从读书开始,下田都不让他下。
伸手要银钱,就是饿着全家也要供着他。
结果,供了十几年,供出了什么?
虽然没敞开来说,金蒋氏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三郎一家几口,在镇上过着好日子,而他们在乡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兄弟出了难事,连抠门的吕氏都舍得掏出私房,而他们却管都不管,还想着分家。
不是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