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边学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她的节奏。
难道顺着苏以的话假设她跟李裕在一起会多长情?还是假设她跟童超在一起会多痴情?还是批判陈建攀高枝?或者批判于今“熊瞎子掰苞米”?
这个话题里“坑”实在太多,根本没法接话,静了好几秒,边学道只好模棱两可地说:“缘分这东西,谁说的好呢?”
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苏以侧头看着边学道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预感到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比较难回答,边学道还是点头说“问吧”,因为他不想再拒绝苏以。
之所以说“再”,因为刚刚他已经拒绝“借肩膀”了——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可他毕竟没说“可以”。
仰头喝了一口酒,苏以问边学道:“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单娆?”
果然是个难回答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选择单娆?
这是边学道最不想回答的几个问题之一,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指他不想面对的一些东西。
叩问本心,这个问题有以下几个答案——处于被徐尚秀屡次拒绝后的感情空窗期;一个临时的替代品;被单娆“非典”时的行为感动,继而动摇乃至全面沦陷;放弃徐尚秀,更改宿命轨迹的一次失败尝试。
没错!
若问边学道这几年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他嘴上不会回答,但心里的答案一定是单娆。
因为边学道的人生观是这样的——我本应该给你的,如果之前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必给,那么我就不会因为没给那样东西而感到亏欠,好吧,或许有亏欠感,但不会特别内疚,因为那是我们说好的,类似于契约精神。而如果我之前答应给你,后来反悔收回了,我就会因为自己“言而无信”而自责内疚,认为这是一次触及个人底线的失败。
边学道本来特别不想面对这样的失败,可是在单娆和徐尚秀之间,他更加不能承受由徐尚秀引发的失败感,因为那会让边学道在这个时空取得的一切成功全都黯淡几分,甚至让他失去关联两个时空的灵魂坐标——我从哪里来?我曾经是谁?谁曾经爱我?
头顶传来飞机飞过的声音,边学道思绪回转,看着苏以说:“因为单娆眼里长着太阳,笑里全是坦荡。”
“原来是这样!”
苏以听了,面露淡淡微笑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为什么当初联谊时你没有选我了。”
又是一个不好接的话题!
不过聊天聊到这个份上,边学道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他笑着说:“今天跟你说实话吧,第一次见你,我的感觉是自惭形秽。”
见苏以愕然地看着自己,边学道接着说:“而且我相信李裕和童超当时跟我的感觉差不多,只有老陈,他个人条件好,对自己的女人缘有信心,才敢破釜沉舟尝试追求你。”
盯着边学道看了几秒,苏以说:“你说谎。”
边学道问:“为什么这么说?”
苏以说:“我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看我的眼神。”
边学道讶然问:“眼神?什么眼神?”
“没有你说的自惭形秽,你看我们寝每个女生用的时间几乎一样长,眼神有点像长辈看晚辈。”
边学道:“……”
可怕的观察力!
可怕的记忆力!
“怎么样?无法反驳吧?”苏以少见地咄咄逼人。
迎着苏以的目光,边学道故作坦诚说:“当时我是装的。”
寸步不让地跟边学道对视了几秒,苏以目不转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