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这鬼香虽说比聚魂草容易找,但也是即为稀有的,哪那么简单就能多采些。”无辰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有同样的无奈。
待无辰说完后,潇辰没有再发问,而是走到江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不用多猜,也能知道,必然和点将台有关。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潇辰索性就在江边坐下,取出了碎玉,开始弹奏起来,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那些美妙的音律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他的乐器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年老的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无辰知道潇辰是琴修,但从来不知道潇辰在琴艺上的造诣已经如此之高,竟然已经可以影响他的心神,要知道,这只是潇辰随意拨动了琴弦,而非刻意使用琴修之力。
潇辰就端坐在水边弹琴,琴声同样在水面上奔跳,如同鱼饵般,吸引了过往游鱼,在水中轻柔的扭动身躯,似乎在应和着琴声,在水下,似在空中,翩然而舞。
突然,其中一条鱼儿跳出了水面,而后又落了回去,除了一圈圈波纹,什么都没有给这世界留下,而在不久之后,连荡起的波纹,都恢复如初,存在的痕迹,也被抹去。
“跳出了水面,才知道天高啊。”一个声音突兀的闯入了潇辰的琴声之中,潇辰手上动作不变,手指依旧在跳动,这是谈琴之人,最基本的素质,曲不终,手不离。
一曲悠扬的琴曲,终于还是结束了,这是弹琴之人的无奈,同样是谱曲之人的无奈。
纵使是天籁仙音,但只要有了开始,就必定有结束,不在于中间长短,只是一种别样的因果。
谱曲之人,在谱写一曲惊世大作的时候,他想把这曲子一直延续下去,但不论怎么灌注心血,不管如何用心,曲子都在不经意间完成,而这样的曲子,换到弹奏之人手中,是对心性的一种磨练,也是对技艺的磨练,更是和作曲之人心与心沟通的机会,这就是琴修悟道之法,但一首曲子,表达的只是作曲人唯一的想法,懂了之后,便再无感悟的作用,能够感悟的曲子,又是非常的稀少,能够从曲中悟出道法的琴修,更是稀少,种种原因,造成了琴修稀少的几乎不存在。
“道友,我这琴如何?”潇辰双手按在琴弦上,对着江中一叶小舟说道。
“很不错,你可知道我在干嘛?”小舟之上,坐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人,但从其声音可以判断出,是一名中年男子。
“你,在吊水。”潇辰笑着说道。
“嗯,我看小友年纪轻轻,怎么眼就如此昏花了,我明明是在钓鱼。”这人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头,一盯大大的斗笠,完全遮住了他的头部。
“鱼呢?”潇辰笑着问道。
“还没上钩。”小舟上的人说道。
“那你就是在吊水。”潇辰重复道。
“哦,哈哈,有意思。”那人笑了,“不过,你可知,鱼儿跳出了水面,才知道天高的心情。”
“哈哈,我非鱼,怎知鱼之念,莫非你知?。”潇辰同样笑了。
“我要是钓鱼人,自然知道,它的心情。”小舟上的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隐隐露出了一丝霸道并且狂妄的气息。
“就算是,那也只是被钓起的鱼儿心情。”对于眼前之人的说辞,潇辰明显是不同意,但对方似乎不愿意过多纠缠。
在潇辰说完之后,那人手一抖,钓起了一条两尺有余的青鱼,“它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要咬住鱼饵,但就算我现在把它放回去了,下次它还会再次咬住鱼饵,这是鱼儿的本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