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明明饿的不行,还做什么淑女啊。”
他抬头,看着胥阑珊,笑意直达眼底,低下头,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没有像上次一样执着于他对自己厨艺的看法,胥阑珊的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看着低头不语的萧汝晟,两只手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像她的心,混乱的矛盾着。
到底是问呢还是不问呢?
萧汝晟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已经很久了,从一开始她看着自己吃饭便是这样,以为她会马上开口,没想到这么久一个字也没说。
“小心憋坏。”
他抬头,明明是出于关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捉包。
对上他的笑颜,胥阑珊还在犹豫踌躇,但是不问的话心里憋着确实是很难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样问出了口,慕雨又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是较陌生人熟悉一点的人而已,你有什么权利让别人对你无所隐瞒?
萧汝晟却不这样认为,看着胥阑珊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他内心是高兴的,至少她想要跟自己分担。
“那个—”
“那个—”
那个了好久,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胥阑珊见他这样,不明个中理由的她自己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看你好像好累好烦的样子,还以为是有什么心事,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萧汝晟听了,心里更加高兴起来,不过看起来真的那么明显吗?他的烦恼已经摆在脸上了吗?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人生最大的一次考验。
“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即使帮不上,你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点。”
萧汝晟深觉有理,望着她,带着疲惫,略显苍白的面孔被烛火淡淡的晕出几分迷离的愁绪,湛蓝的眼中却是波涛汹涌。
“半个月前,也就是我们离开皇宫的前一天,南方发生了特大的洪涝,没过几天,军上郡八百里加急送来消息,上报当地已经有三个月未见雨水,土地龟裂,无法播种,恐怕今年的收成—”
“不但是南方的的洪涝和军上郡的干旱,还有华夏在边境的虎视眈眈稍有风吹草动,对于现在草木皆兵的南宁而言都非常的不利”
她顿了片刻:“内忧加外患,你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吧。”
胥阑珊的眉头皱起,看着萧汝晟:“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没休息好的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是一国之主,南方的洪涝灾害造成无数的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饿殍无数,瘟疫横行,军上郡是我南宁的屏障,一旦被华夏攻下,南宁就像是一块待人吞噬的肥肉,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大丈夫何以立足。”
萧汝晟一跃而起,说道慷慨激昂处,他蹲下身子,长长的睫毛可以碰触到胥阑珊的滑嫩的脸蛋,两指托起她的下颚,湛蓝的眸子晕着说不出的深情,看着她,缓缓道:“到时我又该如何保护你呢?”
到时我该如何保护你呢?这句话萦绕在胥阑珊脑海里一整夜,第二日还闹了个熊猫眼。惹的阿离一阵嘲笑,说她晚上尽干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真是无语凝噎。今日的萧汝晟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不过眼下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
“二哥,我今日想去湘山,为百姓祈福,看着日子过的这么清苦的他们,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太享福了。你能陪我去吗?大哥肯定没有时间,再说人家好久都没有跟你一起好好待过了。”
“这。。。。。。。”
“景仁,你就跟着去吧,今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朕自己去乡间看看。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