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手臂上有一道疤。
是哥哥这道疤是为了我上山偷果子才留下的,这事儿,妈妈说我得记一辈子。
其实自打我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是一个乖乖女了,妈妈嘴里常说的我更小时候的一些混蛋事儿,我自然是一概不予承认的。
我并不记得三岁的时候,自己是有多么的馋嘴和黏人,虽然现在说起来这两个毛病依旧。
反正在哥哥出国求学离开我之后,我将这段记忆封存起来,只等哥哥回来,仅仅记住了两点:
第一、爸爸妈妈很爱我,哥哥也很爱我,并且最疼我。
第二、我的童年很充实,很幸福。
哥哥犯过不少的小错误,大人们总是自谦的时候提起这些,可是我却知道,哥哥的这些小错误,没有几个是为了他自己犯的。
虽然他不屑于说出真相,但是我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我们家生活并不富裕,至少在哥哥搞来那笔外快之前,生活的一直紧巴巴的。哥哥常常给我钓来不少河里的小鱼来打牙祭,虽然每次我都会笨笨的想要养活几条,可是每次用不了多久它们都会死掉。
我问过哥哥为什么?
哥哥平静的说,它们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了。
我觉得也是。
打过牙祭之后,我常常想:
我的生存空间又在哪里呢?
家里的生活因为哥哥的那次忽然来的稿费改变了,我可以常常吃到肉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再也没有吃到过哥哥钓来的野生小鱼的味道。
那味道,真令人怀念。
当然,我没有告诉哥哥这些,我觉得我应该懂事了,毕竟我可不是老爸、老妈三岁的毛孩子了。
我已经五岁了。
一天,妈妈带我去赶集。
大人们似乎很热衷这个,如果我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儿,可能也会如此吧。
或许会央求妈妈买根红头绳?
又或许馋嘴的时候,用卖萌换取一些奖励?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哥哥是个天才。
我也不要昨天才的妹妹。
我要让将来的人们这样说起我们兄妹:
这兄妹两个都是天才!
不过天才也要听父母话对吧,因此我屈服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还真来对了。
这个红衣的姐姐,似乎对哥哥很有好感呢,我早就发现他们对视的眼神里面,有着某种我现在还理解不了的东西。
他们手拉着手,这就足够了吧?
我很喜欢这个姐姐,她身上有一股子特别的劲儿。
当然了,她送给我的礼物,我更喜欢,呵呵。
哥哥去了德国之后,和家里经常有电报来往,甚至还常常不吝昂贵的邮费,给我邮寄一些风格各异的奇幻式的礼物。
后来,老爸的生意越来越好,村子里甚至提前从电信局拉了电话线,装上了电话后,我们联络就更方便了。
刚开始的那几天,我每天都要和哥哥说话,后来妈妈说不能打扰哥哥的学习和研究工作,我想了想也对,于是就每隔一天打一次电话。
妈妈也拿我没辙。
陈姐姐依旧时不时的来看我,不过我估计她应该是来看老爸老妈,顺便来看我。
老妈很是喜欢她,老爸更是欣赏的很,恐怕现在这个生意做得好,要和陈姐姐的关键时刻的出谋划策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