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已经站满了人,第七军营许多士兵都看着营门口,虽然大家站在一起,却分成了明显的两个阵营,斯拉夫人和西伯利亚兵站在一起,定国军老兵和蒙古人站在一起,两个阵营的人都等待着接下来的反应。斯拉夫士兵全都鼓着腮帮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过从他们的目光里,能够捕捉到深深的担忧,这些斯拉夫士兵还是很害怕的。东方摄政王的雷霆手段,他们是亲眼见识过的,同样是东方人,这位摄政王会不会偏袒那些定国军老兵?要说一点都不担忧,那肯定是假的,毕竟斯拉夫子弟只是一群投降人士。渐渐地,已经有不少人生出后悔之心,当初干嘛要跟人斗气呢?东方人已经征服了基普罗斯,大家没有成为奴隶,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哪怕吃得少,总比没得吃强吧?
赵有恭冷哼一声,嘴角一撇,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上前两步,突然抬起腿,直接踹在张伯成胸口。张伯成毫无防备,再加上本身也不敢躲闪,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砰地一声躺在地上,赵有恭是何等力道,仅仅一脚,就踹的张伯成口吐鲜血。两名锐锋营士兵直接架起张伯成,重新拖到赵有恭面前,看着眼前身形狼狈的张伯成,赵有恭不怒反笑,“嘿,张大将军,本王佩服你啊,新制定的军规你应该很清楚吧,本王曾经三令五申,军中士兵不管来自何处,都要互相尊重,互敬互爱,身为将领,当以身作则。而你呢,不仅不遵从军规,还任由麾下犯错,本王好好地第一军营,让你搞成了这副样子,本王的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让自己人打个半残,你他娘的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觉得本王不敢动你?”
说到气处,赵有恭实在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抽在张伯成脸上。一巴掌上去,张伯成半边脸立马肿胀起来。一番喝骂,一拳一脚,不仅打醒了张伯成,同样也安抚了斯拉夫士兵的心,到了这一刻,那些斯拉夫士兵终于放下心来,仅仅一拳一脚,赵有恭就赢得了那些斯拉夫士兵的尊重。一名斯拉夫士兵已经热泪盈眶,他知道,摄政王是真的把斯拉夫子弟当成了自己的兵,他说军中平等,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说以前,斯拉夫子弟当兵仅仅是为了一口饭,但是现在,他们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定国军士兵,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也消失不见。
感受到赵有恭眼中的冷意,张伯成终于怕了,他挣脱两名锐锋营士兵,重新跪倒在地,肩头不断颤抖,“殿下,末将知道错了,求殿下开恩,饶了末将,末将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以前做什么去了?”赵有恭冷哼一声,再也没看张伯成,直接朝着大营中心地带走去,“将张伯成绑起来,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把军规不当回事儿。”
锐锋营士兵不会管张伯成是什么身份,赵有恭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冲上来,直接将张伯成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一刻钟后,第七军营校场,阳光洒落,宽广的校场上人山人海,演武台上站着十几名军中大佬。此时不仅萧芷韵等人来到第七军营,就连高宠、耶律沙、史文恭等人也来到了演武台,台子最中央,张伯成被捆得结结实实。萧芷韵同样臭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噬人的寒气,之前还有心护着高宠和张伯成,可是亲眼看到第七军营的惨状后,那点心思也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愤怒。张伯成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胆子,还不是仗着高宠的势。以前也知道高宠这家伙性格鲁莽,恃宠而骄,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狂妄到如此地步,军事改制后三令五申的军令,都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这次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定国军离了他不能转了。史文恭和高宠靠得最近,看着站在前边的赵有恭,史文恭低声说道,“高将军,你到底怎么搞得?殿下可是重复强调,军中不准搞歧视,一视同仁,兄弟们也知道你瞧不起斯拉夫人,可也别做的如此明显啊,这不是让殿下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