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金刀的喝起了茶水,“倒是说说,你在这待着,有什么发现吗?”
至少赵有恭不觉得二娘子能发现什么,就她这样美滋滋的待在望月楼里,能有什么发现?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朱二娘子杏眼一瞪,哼哼道,“忒得小瞧人了,最近米粮价格可是越来越高呢。小妹也打听清楚了,最近秦凤路以及永兴军路南边收购米粮的人越来越多了,估计跟叛军有很大关系呢。不过长安附近情况好了许多,这种情况并不是很严重。”
赵有恭不禁对朱凤英有点刮目相看了,歪着身子盯着朱凤英瞧了瞧,“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有点真本事,那你倒是说说,叛军为什么收购米粮呢,他们的存粮可够支撑一段时间呢。”
“那小妹哪里猜得到,反正缺粮了呗,如果不是缺粮,干嘛高价收购米粮?”朱凤英顿时露出了原形,赵有恭莞尔一笑,懒得逗弄朱二娘子了。不过他还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看,柴氏收购米粮的事情恐怕不会有假了,柴氏真的是缺粮么?未必,赵有恭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可为什么柴氏还是要这么做呢?柴氏能征集到多少米粮,恐怕不会太多,这一点自信心赵有恭还是有的,关中百姓还是非常认可定****的,再加上秦王府的宣传,百姓都很抵触柴氏,更何况柴永浩一路打到咸阳,干了一系列的恶事更是罄竹难书,老百姓对柴氏恨得咬牙切齿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一点不像柴可言的风格,这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
休息片刻,赵有恭便起身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道,“二丫头,也别在外边疯太久,差不多就回去吧,省的你姐姐担心,还有,以后不要单独往外跑,知道么?”
朱二娘子伸伸舌头,算是给了个答案。离开望月楼,木婉清便饶有兴致的笑道,“恶贼,咱家二丫头是什么心思,恐怕你不会不明白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打算这么一直耗下去?”这些年朱凤英为什么迟迟不肯嫁人,无非是等着一个答案罢了,这一点赵有恭知道,朱琏也知道,可赵有恭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如今被木婉清追问,显然是躲不过去了,赵有恭摇摇头看了看有些稀疏的云彩,“婉儿,你还看不出来么,不管是我,还是大娘子,都不希望二丫头陷进来,来到秦王宫,未必就是福气,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说罢,赵有恭继续往前走去,独留木婉清还在思考着这些话。或许,恶贼说的真的很对,尤其这段时间,秦王宫的女人到底扛着多大的压力,还有玉蟾奴的事情,更是说明秦王宫并不是一个福地,这也是朱琏不希望二娘子继续入秦王宫的原因吧。只是感情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地,朱琏和恶贼这么想,二丫头可未必会这么想。
一路向南,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枫树林外,如今的枫林还是一片翠绿,但秋风已经扫过,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一片火红了。从枫林往西不远处,便是久负盛名的感业寺了,不到酉时,一轮钟声响起,惊起一片飞鸟。行走在山间小路,眼看就要到感业寺了,木婉清却停住了脚步。
时至今日,木婉清竟有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红棉的感觉,不过赵有恭却神色轻松,秦红棉这种女人,是注定当不了尼姑的,哪怕她再怎么修行,修的也只是皮毛,而修不了心,否则前些日子也不可能大开杀戒了。拍拍木婉清的肩膀,小声道,“去吧,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她毕竟有伤,于情于理咱们得去看看!”
落日的钟声,不知道在迎接着谁,简单朴素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一张香案,一张床榻,香案上放着一个木鱼,只是木鱼染着灰尘,可见房间主人已经很少没有敲过木鱼了。窗口坐着一个长发如瀑的女子,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浮尘,而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就像赵有恭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