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朝中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花石纲被劫之事上,尤其是那几位宠臣,谁要是能了了官家这件心事,自然是极好的。
撷芳楼里,赵有恭翘腿坐在窗前,念奴儿长发疏散,有些慵懒的偎在男人怀中,一只柔嫩的小手还不断使着坏,“官人,你这整日留在这里折腾奴家,奴家可有些受不住的!”声音娇软无力,带着一层诱人的媚意。
这些天,赵小郡王几乎赖在撷芳楼了,看上去好像是对她念念不忘,可念奴儿心中却从未如此想过。也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否则何必躲在这里呢?事实上念奴儿想的很对,没几天京城里就开始传出花石纲被劫的事情。谁说小郡王胆子小呢,敢在江宁府劫掠,这份胆子已经顶天了。
怀中美人看上去就像一只享受日光的小猫,那张红润的小脸,软而滑嫩,真让人爱不释手。
“怎么,难道本公子在这陪着你,你不愿?”
“嗯哼...官人惯会作弄奴家,哪会不愿呢,奴家不是怕你家那位再来撷芳楼折腾嘛?”念奴儿媚眼含春,说不出的水润,她的嘴角微微翘着,很是调皮。
“哈哈,放心吧,那位祖宗已经搬偏院去了,所以啊,已经没人能够打扰咱们了!”
搂过美人,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小嘴,香而柔软,令人沉醉。
赵有恭心思缜密,但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已经完完整整的落在念奴儿眼中。只是,她不说,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至于答案,莫说别人,便是念奴儿自己也是难以说清的,她不知道把一切都说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风尘中看得多了,信任便成了最难找寻的东西,念奴儿想找一个真正能够依靠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一心对她,她便会为他相守到至死无悔,可小郡王真的可靠么?她怕,怕看错了人,倾错了心....
多少人已经走过这条路了,可真正得到好结果的又有谁?哪怕天下传诵的苏学士,不也是拱手让出了自己的女人么?那柳三变,更是可笑,一个躲在女子裙下生存的男人,指望他来保护么?
汴梁风月之地,从来不缺少文人才子,但念奴儿要的不是才子,她想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这个男人可以是杀人如麻,这个男人可以卑鄙无耻,念奴儿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也许,这就是她和李师师最大的差距吧,李师师追求的是一种才学之境,更愿意过一种平淡的生活,所以她倾心于周邦彦,可笑的是却找错了人,官家只是一句话,那个半大老头便再也没敢去得月楼,呵呵,可笑,当真是可笑。
窗外行人不断,几艘楼船顺流而下,这便是繁华的汴梁,白天可以看到货船来往,夜里可以看到画舫歌舞。
同一个日光下,有的人在享受,有的人却觉得燥热,梁师成就是如此,这些天他睡觉不沉,吃饭不香,总之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官家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都过去这么久,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能不生气么?
想了想,梁师成换了一身便服,匆匆离开了府邸。
城东紫蓓桥外,有一条小街,名曰金福街,这条街道占地极广,建筑高雅,算得上是汴梁城里的富家聚集地了。轿子停在紫蓓桥旁,梁师成一个人朝金福街走去,这次,他没让任何人跟着,独自行走在街道之上。
来到一处院门之前,梁师成轻轻地敲了敲门环,一声轻微响动,不多时一个四十余岁的壮汉打开了门,“原来是梁相,我家先生已经等候多时!”
“哦?灵鹤先生早知梁某要来?”
梁师成略有些惊讶的笑了笑,看他神情,似乎对院中之人很是尊敬。不过这就有些奇怪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