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来之前,赵有恭还仅仅以为定国军是一群老弱病残而已,虽说老弱病残战斗力低下,但多少也叫有人可用。弱的可以练强壮点,年龄小的,也能当成未来资源培养一下,残废的,多少也有点作战经验,能给后来者提供点口头教学。
赵小郡王是个乐观的人,可奈何现实太坑人,如今定国军最小的士兵也有五十二岁,就这一帮子老头,要他怎么练?怪不得京兆府当初不调定国军驻防郃阳城,就这六七百老头估计还没走到郃阳城呢,就先累死一半了,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啊。
惨,太惨了,赵小郡王心中太憋屈了,瞪着俩眼过了好半天,他突然一跺脚,举起双手握紧拳头狂骂了起来,“范增老儿....柏佳俊.....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
沙苑镇镇口,范增刚从马上下来,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骂声。范增脸色不是太好,他怎么说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被个不到二十岁的人称呼老儿,这能受得了么,更何况周遭还有这么多同僚在。而且,范增也觉得憋屈,他太冤了,定国军种种事情可都是京兆府、程颐、柏佳俊等人做下的,跟他范增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他是同州知州?
赵有恭这般骂,就是骂给同州那帮子官员听的,也省的过会儿再多做解释。
没一会儿,范增就领着一帮子官员走了过来,赵小郡王双腿叉开,也不知道从哪弄来把长剑,大马金刀的站在了营门口。
范增等人都没弄明白赵小郡王要干嘛,瞧这架势,要打架?
“臣同州范增、程颐、柏佳俊恭迎殿下....愿殿下....”
不等范增等人说完话,赵有恭就俩眼一瞪,歇斯底里的吼道,“都给本王闭嘴,本王问你们,谁是范增,谁是柏佳俊?”
赵小郡王要干嘛?当然是要发飙了?定国军被掏成这副熊样子,赵小郡王要是不发火,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回殿下,下官便是范增!”
“末将柏佳俊!”
柏佳俊也是个身高六尺的魁梧汉子,看他面色正派,双目如炬的,真不像是个恶人,可他做的事,偏偏又是那么的可恶。人不可貌相,果真是不假啊。
赵有恭摇摇头,不断笑着,笑得同州那帮子官员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来人,给本王把这柏佳俊绑了!”
柏佳俊有点蒙,不过谢贶、杨再兴可不会发愣,他们一起上前,三两下就将柏佳俊拖了过来。随后按照赵有恭的吩咐,直接将柏佳俊脱光上衣吊在了校场之内的大枣树上。
赵小郡王突然发难,着实有些出人意料,范增不言不语,可程颐就有些忍不住了。程颐本就没将赵有恭放在眼里,再加上柏佳俊又是他的小舅子,当即上前质问道,“殿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姓柏的狗东西吃拿卡要,坐吃空饷,致使本王的定国军变成这副样子,你说本王为什么抓他?”
“殿下这般说,可有证据?”
“证据?”赵小郡王一瞪眼,很不要脸的摆了摆手,“要个屁证据,本王说的话就是证据,怎么,你这般为柏佳俊说话,是不是也跟他穿一条裤子的?”
穿一条裤子?程颐一时间没听明白,不过仔细一想,就回过味儿来了,俩人穿一条裤子那关系得多亲密,赵有恭这般说,不就是再说他程通判也同流合污了么?这下程颐可被气着了,瞪着俩眼怒道,“殿下,你这是污蔑!”
“哦,原来本王污蔑你了啊,你....哦....程通判是吧,既然没你的事,你赶紧站一边去,省的本王把你当同党对待了!”
面对这个脸皮奇厚,不通事理的赵小郡王,程通判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