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赵有恭整日里陪着几个女人逛逛同州城,倒也逍遥自在。
州府之内,范增表现的还算镇定,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不过赵有恭也不敢放松戒备,对范增,还得进一步收其心才行。这两天里,谢贶也将程颐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这位程通判不光在同州城内黑白通吃,还与龙州的西夏人有着不小的生意来往。说起来,这位程通判还真是神通广大,只可惜他为人太过骄狂,若是他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番,也许就不会陷入陷境了。
赵有恭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程斌不来便好,他只要敢强行救柏佳俊,他赵某人自当借着这个机会抹掉程颐这块绊脚石。如今范增已经暗中倒戈,恐怕那程颐做梦也想不到这一点吧。
为什么一定要费尽心思如此复杂的除掉程颐呢?直接派人杀掉他不是更简单?这其中可是大有不同了,赵有恭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如今同州还未完全掌控,又有京兆府一直盯着,如果直接杀了程颐,定然会引起京兆府的关注,这对他将来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通过范增之手除去程颐,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放到官场倾轧之上,他赵某人做事时,也就免去了许多麻烦。
同州城是典型的西北军镇,城内虽有商铺,却算不上繁华,来往商客,也大多是一些皮货商。逛了一段时间,便觉得有些乏了,贞娘看看天色,莞尔笑道,“官人,快到午时了,先回去吧!”
“嗯,回吧!”
依旧是那座宏伟的豪宅,贞娘如往日那般提裙走进大门,只是抬头间,便愣住了。几丈之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那男人面色沧桑,虎目之中含着朦胧的泪光。
贞娘欣喜万分,再也顾不得王妃的威仪,提裙飞快的跑了过去,“爹爹....爹爹....”
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张拱不禁老泪纵横的笑了起来,之前独孤先生曾说贞娘过得很好,他却是不信的。那永宁郡王为人如何,他能不知道么?女儿被逼嫁入王府,还会有什么幸福?
不信归不信,可他无法反抗独孤求败,因为那个鬓角微白的男人太厉害了。从九月份一直拖着,拖到几日前,独孤先生才同意放他前来寻找女儿。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可看到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也有点信了。
赵有恭微笑不语,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去打扰张拱和贞娘。沿着青石路来到西院,果不出所料,独孤求败正面无表情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水。将近一年时间不见,独孤求败倒还是老样子,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一张万年扑克脸,双眼眯着,就好像人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虽然木婉清和独孤求败也算很熟了,可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见赵有恭走过来,她赶紧起身指了指独孤求败,“恶贼,你陪着这死人脸聊会儿吧,姑奶奶伺候不了他!”
普天之下,敢在独孤求败面前自称姑奶奶的,估计也就只有木女侠一人了。
赵有恭摇摇头,满脸含笑道,“婉儿,你去找找谢贶,若无事就让他过来一趟!”
等着木婉清离开后,赵有恭坐在石凳上自己满上了一杯茶,“独孤兄,黄金的事情谢谢你了。”
“王语嫣呢?”
依旧是那种不带半点感情的语气,仅仅四个字,好像多说一个字都嫌累。对独孤求败说话的风格,赵小郡王算是服了,看来这辈子,他也改不了这惜字如金的毛病了。
“好着呢,自你走后,小弟好生供养着,可没伤她分毫!”
“还算识趣!”
独孤求败语气冰冷,双眼一翻,目光里透着点鄙夷。赵小郡王可被噎得不轻,尴尬的咳嗽两声,放下茶杯,干笑道,“独孤兄,你这是何意,难道小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