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空跑本王这里来了,你就不怕这瓜田李下的,被人嚼舌根么?”
听到赵有恭不阴不阳的话,柴可言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她那飞入云鬓的秀眉一直紧紧地蹙着,似有万千化不开的愁绪,“凌哥儿,连你也来挖苦我了么?”
柴可言如此抑郁之色,反应又是平淡,倒让赵有恭失了继续逗弄她的心思。其实柴可言为什么发愁,赵有恭也能猜到一些,恐怕也是为了婚事吧。柴可言雍容华贵,雅如寒梅,似她这样的女子,心性都是高傲的,她想要的男人哪怕不是上天入地的英雄,也该是一位当世豪杰,可她偏偏被赐婚给了赵桓。赵桓是什么样的人?胆小如鼠,胸无大志,庸庸碌碌,连赵佶都有点看不上赵桓,可想赵桓庸碌无能到什么程度了。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赵桓还有点逆来顺受的性子,柴可言嫁与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想想原来历史上,朱娘子嫁给赵桓当了太子妃,以她之英姿,以她之睿智都撑不起赵桓,便是柴可言又能创造什么奇迹?
此时,赵有恭有些同情柴可言了,而且从某方面来说,柴可言也是在替朱娘子顶杠吧,“郡主说笑了,本王可没有挖苦郡主的意思。其实呢,郡主若是不想嫁,本王可以帮些忙的。”
听闻此话,柴可言美目中多了几分流彩,她深深地看了赵有恭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凌哥儿,听你这话,我倒没那么恨你了呢。”
美人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坏笑,看上去分外不协调。赵有恭有些愕然,随后就想通了,呵呵,柴可言确实该恨他,当年漫云湖里抓抓摸摸,同州城大街上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屁股,可以说一向高傲的柴郡主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如此种种,怎可不恨?
“哈哈,那就谢谢郡主宽宏大量了”赵有恭觉得柴可言此时前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倒苦水的,他喝口茶水,轻声言道,“郡主,你来找本王,可是又要事?”
本来是一句平常的话,却见柴可言修眉微蹙,伴着几分幽怨之色,她瞧着小嘴,颇有些讥讽的笑道,“怎么凌哥儿,我来找你就必须有事么?呵呵,这天下的男人啊,多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柴可言这一声不阴不阳的话,弄得赵有恭也有点上火,今日这女人是天葵在身不成,怎么毫无理智可言?难道真的是被赐婚之事,弄得神经不正常了?
“柴可言,本王是看在往日情面上才多让于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再敢出言埋汰本王,休怪本王不客气!”这些年坐拥关中,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股心气,也许是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吧,今日被柴可言冷嘲热讽,多少积起了一丝怒气。
柴可言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她就是想气气这个男人,看到他生气,心中倒有些爽快,难道仅仅是因为想报复吗?还记得半个月前,当听说他要在汴梁迎娶主梁和萧芷蕴时,她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下,几天后,他顶着秦王之名进京了,却对她柴可言不理不问,哪怕艮岳园官家赐婚,他依旧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好像两个人毫无干系似的。对赵有恭,柴可言有一丝怨气,莫名的怨气。
“不客气?你待要如何不客气?凌哥儿贵为秦王,手握千军万马,更打的契丹人闻风丧胆,怎地,还要在这汴梁城里,对我一个女子发下威风不成?”柴可言嘴角含笑,脸无惧色。两个人本来坐的就很近,柴可言猛然起身,紫色纱衫裹着一阵香风,贴到了赵有恭眼前。四目相对,可以清楚地看到柴可言美目中的雾气与怒火。那是什么样的怒火呢?是妒火,当然是妒火,她柴可言被官家赐婚赵桓,那朱琏却心满意足的嫁入楚王府。柴可言嫉妒朱琏,前所未有的嫉妒,如今所有的妒火,都烧在了赵有恭这个当事人身上。
赵有恭能感受到柴可言心中的苦楚,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