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摆着笑脸福了一礼,“奴家见过殿下,您能来,可让奴家惊喜万分呢。”
李妈妈不愧是排名第一号的老鸨子,说话就是漂亮,瞧李妈妈一脸的狐媚之色,朱二娘子就没好气的剜了两眼。听那一声哼,李妈妈微微一愣,一眼就瞧出这小厮是个女子了。不过这种事她也不敢管,别说赵殿下带着女子逛窑子,就是牵条獒犬开路,别人也只有赔笑的份儿。
赵有恭将马缰交给楼里龟奴,打开折扇,朝着李妈妈扇了扇,“呵呵,妈妈盛情相邀,多是有好处了,本王岂能不来?更何况,几年前,本王就说过的,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堂堂秦王殿下,天潢贵胄会欠一个老鸨子人情?听着赵有恭的话,李妈妈惊愕不已。当年为雨柔赎身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那时殿下说欠了一个人情。本以为这事殿下早就忘了,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真放在了心上。如今李妈妈心中有一个念头,殿下果真不是凡人,因为换了旁的王孙子弟,早把这事当个屁放掉了,说欠老鸨子人情,丢人啊。
以前,那些京中子弟虽然也有说有笑的,可李妈妈知道,那些人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过她,可今日,赵殿下这句话,让她有了种被重视的感觉。
“殿下说的哪里话,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殿下快里边请,奴家早让人准备了酒菜,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好好喝点才成!”
点点头,随着李妈妈进了楼,跨过门槛,看着熟悉的场景,心中多是唏嘘。也许知道赵殿下要来吧,再加上此时楼里客人并不多,所以大多数姑娘都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看着。得月楼很宽广,除了高台,空余的地方还不小。朝东的方向,是上楼的木梯,木梯染做棕黑色,向上一丈后分坐三条木梯直通三面二楼过道。走到木梯中央,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姑娘们的窃窃私语。
扫视四周,却让那些姑娘们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得月楼真不愧是东京第一楼,这楼里的姑娘质量当真不错,只可惜,大部分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有的女子,看上去才十五岁,明显稚嫩的很。
来到李妈妈准备好的房间里,李妈妈亲自奉上茶水,方才吩咐龟奴去把酒菜端上来。今日李妈妈可没了往日妩媚之色,相反有点惴惴不安的,毕竟赵有恭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就来源于那个笑如春风的年轻人。面若春风,看似和睦,一举一动,却大气非凡,气势自然流露。除了长相,其他地方,变化太大了。
以前的永宁郡王,你见上一百次,都觉得他是个笑话,可如今的秦王殿下,无需皱眉含怒,便不敢乱说一句话。以前,哪次都是要贴上去唠叨一番的,可现在,不敢了,因为靠的太近了,就觉得身上炸了把钢刀。
酒菜早就备好了,所以很快就送到了屋中,李妈妈让一个姑娘守在门外,看上去面色有些凝重。桌上有美酒佳肴,旁边有二娘子和小阿九陪着,赵有恭却一点吃酒的心思都没有,他把玩着精巧的酒杯,仿佛被美丽的花纹吸引了一般。
“李妈妈,本王不是那种得闲之人,这美酒践行一说也不要再提了。所以,李妈妈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本王既然欠你一个人情,定是要还的。”
赵有恭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这可让李妈妈心慌的很,她还觉得赵殿下心中有什么不满了呢。但凡谈事情,大都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中谈的,却从无像赵殿下这样的,酒未喝,菜未吃,就好像告诉别人,他不高兴似的。
赵有恭不让坐,李妈妈自是不敢坐下的,她站在一旁,脸上笑容不见,一对浓眉蹙在了一起,想了想,她咬着丰唇,略有些苦涩的言道,“殿下,奴家也不瞒你呢,自打去年开始,楼子里进项就少了许多,还经常有官差前来。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