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从迦马丹萨城逃回来的残兵,短短时间内,这座不算坚固的工布江达城里竟然聚集了五万多人,其兵马人数占据了整个吐蕃兵马的三分之一还要多。由此可见,迦马丹萨城的丢失,对吐蕃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看上去吐蕃地域不小,可真正有意义的地方都集中在西南高原腹地,也就是说看上去地域辽阔,而实际上的战略缓冲却非常有限,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死守迦马丹萨城的原因。迦马丹萨城一丢,整个吐蕃腹地立马少了将近百里地的缓冲地带。
吐蕃人调兵工布江达,这在赵有恭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总不能指望吐蕃人不调兵,让定国军顺顺利利的拿下工布江达城,随后围困逻些城吧?
十一月的吐蕃高原已经如寒冬一样冷冽,刺骨的寒风从未听过,每日里可听外边的呼啸声。萧观音安静的坐在石屋里,中间燃着一个火盆,赵有恭搂着美人的肩头,低声细语的说着些什么,“清洛,明天你就回长安吧,这里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你这身子本就不怎么好,可别落下什么病。”
听着赵有恭在耳边温声细语,萧观音甜甜的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将颔首开在男人臂弯里,有些余悸的说道,“东方先生有时候真让人害怕,这次迦马丹萨城内,宏查卢就像玩偶一样一步步走向陷阱。殿下,这些话也许不该奴家说,可你真要留心些才行。”
其实萧观音说的已经够委婉了,感受过东方瑾用计的人,如果不生出惧意,那反而大有问题呢。东方瑾读心之能,天下无人能敌,他既然能读懂别人,为什么就不能读懂秦王赵有恭呢?想想有一个人像影子一样,对自己知之甚深,好的坏的,他都知道,能舒服的了么?
“你呀,不该说不还是说了,此话啊,入我耳,在你心,就莫要再与别人说了。大官人这个人很聪明,他只会在该表现的时候表现自己的才能!”
赵有恭敢用东方瑾,不仅仅因为有暗堂和情报处,更因为东方瑾的所作所为很让人安心。东方瑾虽然受宠,却从来不揽权,除了行军打仗,其他时候他绝对不与军中诸将多来往,至于政务,大官人更不会插手,哪怕赵有恭和章亿主动要求,大官人也不会接受。无事时,他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官人,插科打诨,到处游玩,反正就是正事不干。有时候也觉得挺对不起大官人的,不过试问大官人如果事事插手,自己还敢用大官人么?赵有恭不想骗人,他觉得自己肯定不敢用的,至少不敢深用,那样不仅仅大官人活得累,他找某人也累。
“官人不是打趣奴家么,奴家这点事还是晓得的,这一场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官人也要早点回来才行,奴家不想....”话说了一半,萧观音星眸似水,手抚着小腹,一脸幸福。
有时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与柴可言才几次,那娘们就生了个娃,与萧观音次数也不是太多,现在萧观音已经有了身孕。可最渴望孩子的朱琏和萧芷韵反倒还没个动静,记得有一次萧公主大骂赵殿下藏货了。赵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藏货法,难道射到一半收回去,也不知道萧公主的脑瓜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第二日送走了萧观音,赵有恭也启程去了玉树,而迦马丹萨城则留给了东方瑾和史文恭等人,有东方大官人的头脑,再加上史文恭和高宠之英勇,谁能打破迦马丹萨城呢?
经过一日奔波,终于在十月初九这一天到达了玉树城,与萧芷韵也是多日未见了,这一见面,萧公主就免不了一阵责难,她揪着赵殿下的衣领,神色不怎么美妙,“官人,你现在做事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竟然要我那姑姑帮你赚人!”
“嘿嘿,本王倒是想让你去呢,问题是你觉得你能成?”赵殿下不无鄙夷的瞥了瞥萧公主,见赵殿下这般无耻,萧芷韵也是相当无奈,事实上要真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