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个内奸,就搞的你们人心惶惶,失了自信么?哼,殿下可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们不想着如何维持各部,却想着自己那点安危,你们对得起殿下的信任么?现在,都给本妃滚回营中监督各部,多派探马,密切留意应天府和洛阳。”
被萧芷韵当面一通喝骂,诸将只能耷拉着脑袋道一声喏。等着诸将走后,萧芷韵刚一进账,就碰到了怒目走出来的牛皋,一看牛皋的神情,萧芷韵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幸亏自己赶来了,否则真的要出事啊,左手一伸,神色严肃道,“牛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去?”
“萧妃,还请让开,此时牛某必须彻查才行,否则如何对得起殿下之信任?”牛皋言语不甚客气,也少了几分尊敬,萧芷韵心里颇有些不快,如果今日来到营中的是朱琏,牛某人会恭敬许多吧。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叹口气,尽量和声道,“你是殿下义兄,今日本妃也叫你一声兄长,还望兄长好好听着。殿下遇刺身受重伤,谁心里也不好受,你很生气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能就这样莽撞的去查,内奸一事自有人处理,你想过没有,若是由你大肆排查,军中人人自危,我定国军当如何御敌?兄长,暂且西雷霆之怒吧,殿下从来没怪过你,就是刚才,他醒着的时候想的不是别的,而是让本妃亲自来看着你。”
牛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而后蹲下身,双手抱住了头,“殿下,是兄长愧对你啊!”
牛皋如此,萧芷韵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头牛魔王说通了,否则这家伙真要发起疯来,汴梁城内还真没人能制得住他,唯一一个管得了的,还躺在床上呢。安抚完牛皋,又匆匆去了一趟开封府,至傍晚时分,汴梁城内贴满了告示,说的全是城隍台的事情。一处幽静的院落里,黑袍人听着青衫人的回报,神情有些复杂,他凝着眉头,良久后,方才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周礼是周礼,游寻是游寻,赵有恭啊赵有恭,但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啊。”
此时黑袍人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周礼身为锐锋营亲兵,却当场反叛,影响恶劣的很。可是赵有恭这一招乾坤大挪移,不仅化解了周礼反叛带来的恶劣影响,还让锐锋营变得更加坚不可推,至少从内部毁掉锐锋营的办法是不行了。赵有恭太能忍了,明知道身边藏着一头老虎,就是不明着查。有时候忍耐让人懦弱,可有时候忍耐也会让人变得更强大。
暖香阁里,平日里幽静雅致,可现在多了一个神龛,小刘妃焚香祈祷,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城隍台叛乱凶险万分,历经生死,可这场经历,也让她变得更安心了。以前不管赵有恭做什么,说什么,她心里总是存着几分担忧,那就是未来会怎样。她是太上皇的女人,她的儿子还当上了大宋皇帝,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她永远不可能像朱琏那样光明正大的主进楚王府,而她的儿子更不是赵有恭的嫡子,将来赵有恭的嫡子上位,他们母子会是什么下场?不过,城隍台一事后,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当赵有恭用生命保护他们母子时,就已经说明许多事情了。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在布武堂内俘获这个男人。
六月一场动乱,虽然人心惶惶,却没有阻挡德王登基。东京汴梁城永远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一场叛乱,很快就隐藏在汴河繁华下。转眼间来到七月份,烈日当空,街道上行人繁多,小贩推着车,卖菜的妇人扯着嗓子吆喝着,有时还会走过几个包头巾的西域人,南边围着许多人,耍杂耍的把锣敲得当当响。如果,那场动乱发生在别的事情,也许一年时间都遗忘不了,可东京汴梁城,只需要半个月。
忘却所有的,只有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对于朝廷来说,有些事情不得不知道。城隍台登基大典那天,参与其中的可不仅仅逆党听雨阁的人,还有诸王以及洛阳柴氏的兵马,要查到这些并不难,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