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扬州万无一失,兵权在握,也只能用狠招了。送走程远,将自己的亲信爱将耿定向叫了过来,神情严肃地吩咐道,“老耿,这里你先顶着,某家去一趟扬州大营,如果实在顶不住,就将所有人都投到河中做水鬼,总之,先毁掉叛军的船,还有,让人盯好东边水闸,就是你死了,扈将军也不能出事。咱们累受殿下厚恩,岂能让扈家绝了后?”
耿定向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李宝转身离开。如今扬州城内人心惶惶,满是紧张气氛,城内乱成了一锅粥,以往繁花似锦莺歌燕语的运河河畔,几乎是户户关紧房门。扬州不比苏州府,这里的百姓对那些朝堂争斗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是郓王还是摄政王,谁统治扬州都没关系。与百姓不同,扬州官员可就是心态不一了,起初他们久闻定国军之名,相传定国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前不久还于永定河畔一战全胜女真,致使女真龟缩辽东,再无南下之力。跟着定国军一定不会错吧,可是当叛军攻城之后,他们就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判断有问题了,因为已经过去半天,定国军水军竟然还没打退叛军进攻,如此,就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如果叛军真的打败定国军,冲入扬州城,他们这些扬州官吏该怎么办?
李宝想到了扬州官场可能发生的危机,所以他来到了扬州大营,相比扬州吏员,军营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控制住扬州大营里的士卒,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有一战之力。想要控制扬州大营,又哪是那么容易的?如今一部分扬州士兵陪着定国军拱卫城池,而大部分都留在大营之中,但从人数上来说,扬州士兵可是远多于定国军,一旦扬州大营生变,李宝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此时李宝深入扬州大营,冒了天大的风险。一共十余名亲兵,副将程远早已经在营中等候,十几名扬州将校坐在帐中交头接耳,人人脸上显露几分疑惑,他们很好奇李宝叫他们来做什么,虽然有的人猜到了李宝可能是来劝诫的,但他们并没有太过担心,这里是扬州大营,是他们的老巢,李宝再是摄政王心腹,那也是外来户,扬州的事情还轮不到李宝这个外来户说了算。
很快,李宝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身染血戎装,黑须浓烈,配上一张方正脸,尽显威猛之气。一入大帐,李宝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他俯视帐中所有将校,声如洪钟道,“某家也不与你们废话,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叛军攻城猛烈如火,为保扬州太平无事,李某人要借诸位手中令符一用,待打退叛军,令符自当奉还。”
李宝话音一落,帐中立刻炸开了锅,许多扬州将校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瞪起了眼睛。令符可是他们调兵遣将,控制兵马的唯一信物,手中兵马也同样是他们博取利益的筹码,如果把令符交出去,以后扬州大营可就是李宝说了算了,他们该何去何从?几乎是呼吸之间,扬州防御使贺天晓便站起身拱手道,“李将军,你若需要兵马配合,跟兄弟们说一声便是,令符乃是朝廷所下,无朝廷命令,概无交出的理由。当然,若是李将军能拿来摄政王旨意也可。”
贺天晓如此说,那就是摆明了不从了。李宝心中冷笑,这贺天晓说得好听,什么配合不配合的,也许这会儿还听话,等情况一有变化,这些墙头草眨眼间就能摇旗一变,成为赵楷的开路先锋,信他们,还不如信鬼呢。站起身来,李宝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拱手作揖道,“诸位,情况紧急,这令符李某是一定要借的。”
说罢,李宝双目一瞪,杀意侧露,贺天晓不以为意,嘴唇一抿,有点讥讽的笑道,“嘿,李将军,若是我等不借呢?难道李将军还能用强不成?”说完这些话,贺天晓有意无意的往后挪了几步,右手放在刀柄之上,全神戒备,大有拔刀拼命的架势。
一时间,帐中温度陡然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