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冻疮,每一个冬天都会对基普罗斯以及北欧各民族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决定西征之前,赵有恭已经对面临的困难做了预料,所以当军中出现伤寒的时候,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战争,往往是一切的根源,赵有恭永远无法预料到全部,当战争的马车踏遍东西走廊,这个世界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隆冬腊月,眼看就是年关,远征军却丝毫感觉不到新年的氛围。夜色笼罩下的乌赫塔城恢复了宁静。自从定国军夺取乌赫塔城后,将西伯利亚城的管理模式延续过来,相比那些科米贵族的统治,东方人的管理方式更加人性化一些。定国军驻扎的城市,是绝对不允许盗匪横生的,所以那些活跃在罪恶之都的强人们最先遭殃。不管有没有违规,这些霍乱分子全部被抓了起来,只要稍作反抗,便是当场格杀。或许原来的城堡主人需要这些人交税,但定国军并不需要,眼下定国军不需要钱,他们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
在入住马斯里城堡前两天,萧芷韵采取了血腥手段,将整个城市横扫了一遍,这两天死在定国军手中的斯拉夫强人不知凡几,当然其中也牵涉到了许多无辜的人。无辜?萧芷韵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有时候没有无辜不无辜的,战争面前,不想参与,就赶紧走开,否则受到波及,那只能是倒霉了。定国军组织的大扫荡行动效果显著,几天之后整个乌赫塔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乱糟糟的了,集市变得井然有序,街道也干净了许多。当然这一切都要付出代价的,乌赫塔城居民每五天就要选出一千人去河边修建城池,与此同时,为了避免难民暴动,定国军也承诺每天都会施舍一顿粥饭。渐渐地,双方相处倒是非常融洽,至少这些斯拉夫人觉得东方人比原来的贵族们强多了。
科米公国的斯拉夫人没有羞耻,没有荣辱?或许吧,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错,有奶便是娘这句话听上去很难听,但却是真理,生存是人类的本能需求。人类文明延续至今,有过反抗,有过战斗,有过流血牺牲,但这些反抗流血,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活得更好一些么?荣誉?多么可笑的名词,如果没有利益,西伯利亚大军干嘛费劲千辛万苦发动远征战争?
如今的乌赫塔城非常祥和,酒馆里的人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一个瘦弱的男子从酒馆里走出来,摇摇晃晃的走进狭窄的胡同里。胡同幽暗狭长,两侧房屋很高,更将胡同映衬得有些恐怖。男子踩到什么东西,扑通趴在了地上,胡同里很暗,他爬过去凑近看,想知道绊倒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当看清地上的东西后,胡同里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声音尖锐、阴森,仿佛要把喉咙喊破。寂静的夜空被划破,许多熟睡的人被惊醒,没人知道,从这个夜晚开始,噩梦已经降临整个基普罗斯,乃至所有的北欧民族。
乌赫塔城内越来越多的人病倒,街头已经开始出现无人处理的尸体,驻守乌赫塔的军营里也未能幸免,几个士兵开始发烧抽搐。萧芷韵一直忙于军务,并不知晓城中的变化,西伯利亚城那边的辎重马上就要到了,得做好准备才行,所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史文恭抱着头盔,沉重的步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嗡嗡的响声,他眉头紧皱,眼神充满慌乱,是什么让这位沙场猛将变得如此惊慌呢?
“王妃,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城中染上风寒的人越来越多,营中士兵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人起不来了,昨天夜里还死了两个”史文恭神色焦急,也顾不得行礼,萧芷韵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额头,“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军中医者派出去么,怎么还这么多染病的?”
史文恭坐在位子上,满脸的苦涩,连日来,他被这场怪异的风寒病搞得都形象邋遢了,“医者已经派出去了,但效果不佳,药也用了不少,可就是没有效果。穆先生说这可能不是普通的风寒,而是传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