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非但涉及赵盛,更关乎李听雨、冰寒他们的安危。”
赵盛来到大殿之中,又有更多侍卫前来,殿上大臣早已齐聚,一时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便是再有绝世高手来袭,一时半会儿,决计伤不了赵盛。这时馨妃与德皇后走入殿中,馨妃见到赵盛,泪水扑簌而下,哭喊道:“皇上,皇上,你可没伤着么?”
赵盛对仇馨情深意重,宠爱万分,即便再如何恣情纵·欲,对她始终喜爱如初,见她如此,倍受感动,拥她入怀,两人温言一会儿,仇馨嘻嘻娇笑,渐渐放心下来。德皇后也道:“皇上蒙上苍庇佑,经此一难,必有后福。”语气喜悦,但远不及仇馨热情猛烈。
苍鹰心想:“这德皇后倒也长大了不少,见丈夫宠爱他人,她倒不怎么介怀。”
赵盛转身望向殿上群臣,却不见空悟遁、黑达拉身影,大声问道:“总军师呢?黑将军呢?”
只见一将领跪倒在地,神色惶恐,说道:“启禀陛下,空大人、黑大人与章统领,他们....他们先前领了土族大军,手持皇上金牌,说有紧急军情,早已出城去了。”
赵盛大惊,身子一震,险些摔倒在地。群臣也惊呼起来,各个儿胆战心惊,赵盛稳住身子,坐在龙椅上,喃喃说道:“空悟遁他...他反叛了我?他是此事的幕后黑手么?”这三年来,他虽对空悟遁处处提防,却始终倚重他的聪明才智,而空悟遁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也令赵盛军中粮草充裕、钱财滚滚,攻克无数城池。赵盛不料他竟就此叛走,丝毫不留情面,此时心中空空荡荡,不知所措。
张隋唐在城中主管军情机要,命人一点,说道:“皇上,空悟遁带走五万土族大军。如今城中兵士,仍有十万上下,可要派兵追去,将他擒住?”
赵盛思量局面,摇头道:“他谋略如妖,万难揣测,咱们若贸然追出,必被他所败。”他放眼望去,全不明众人之中谁是奸臣,谁是忠臣,当真心神不宁,处处可疑。
过了半晌,他暗想:“李听雨刚刚来此,决不能顷刻间便与空悟遁勾结,茂竟圆素来与空悟遁不睦,并无嫌疑,而苍鹰哥哥更是救我性命,武勇天下无双,这三人我当能信赖。”便让这几人留下,余人尽皆挥退。李听雨与苍鹰执意让雪冰寒旁听,赵盛也不拒绝。
赵盛皱眉问道:“那空悟遁为何要这么做?朕对他处处忍让,并无半分不敬,他这么做又有半分好处么?”
茂竟圆道:“皇上,此人见利忘义,准是得了蒙人好处,故而有意背叛,他率领大军,此刻早投奔元人去了。”
赵盛摇头道:“他投奔鞑子,难道又能比此处更好么?咱们眼下局面不差,兵强马壮,屡克强敌,他去了鞑子那边,又图个什么?”
李听雨道:“雪道长,你怎么看?”
雪冰寒道:“他准有两手方略,一来如行刺皇上得手,便找一替罪羊,栽赃于此人,再另立新君,如此扫除障碍,便可大权在握,再无阻碍。二来如行刺不成,他便率军奔逃,保全势力,他藏身密林之中,静观其变,未必定会投奔鞑子,说不定会霸占山头,自立为王。”
赵盛听她这么一说,如拨云见日,心中渐渐清晰起来,喜道:“道长说的明白,当真聪明无比,你倒说说,他要另立新君,又是何人?”
雪冰寒思索片刻,说道:“皇上素有威信,为众人敬拜,他若胡乱找人安在皇位上,决计难以服众。只怕会找皇后、馨妃任一人之子加冕。而这两人之中,馨妃之子仇豪角可掌控石牛,战功赫赫,最是要紧,依我之见,他如得手,定会强迫馨妃,让她的孩儿继任皇位。”
赵盛身子巨震,问道:“道长,你是说...我那爱妃,也是空悟遁的同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