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委屈,我都给你做主。”
赤蝇急道:“师姐,这绑可松不得,这姑娘是武疯子,若是获释,定会....”仍在相劝,香儿四剑刺出,斩断绳索,万载英尖啸一声,朝赤蝇扑了过来,赤蝇低头避过。只听万载英喊道:“今夜既然师姐在此,那正好替咱俩做媒,让咱们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师姐,你替我逮住他。”
香儿喜道:“好,好,我总要将这小子带上正途。”她见这“女子”甚是美丽,与赤蝇年岁相当,同处一室,自然早有夫妻之实,哪里想得到“她”实则是不男不女之身?她侠义心肠发作,便想教训教训赤蝇,令他改邪归正。
赤蝇快步朝门口钻去,身法极快,香儿一招劈空掌击出,拦住赤蝇去路。赤蝇退开半步,香儿道:“还不乖乖投降?你既已占了这姑娘身子,万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废了你的武功!”说罢连出妙招,抓向赤蝇要穴。万载英趁势夹攻,也向赤蝇抱去。
赤蝇逼于无奈,只得使出“凤凰裂序”的功夫,真气散于身旁三尺,一遇香儿内劲,身形立动,快如灵狐,香儿与万载英各使绝技,却始终奈何不了赤蝇。香儿愈发惊奇,不再留手,豁出全力,却始终碰不着赤蝇一片衣角,可赤蝇被迫得太紧,也无法脱困逃出。
香儿喝道:“好你个小鬼,你当真没有良心,胆敢不听师姐的话了?”
赤蝇叫道:“你又肯听我辩解么?”稍一开口,真气涣散,立时险象环生,差点儿落入香儿手中。
三人这么纠缠了四十回合,忽然间,一股柔和软绵的内劲涌入屋内,三人被这真气一迫,站立不定,各自转了几个圈,双足无力,软倒在旁。香儿妙目一瞥,见屋外站着一高大消瘦之人,一双眼极为可怖,在黑夜之中,闪着血光,如狼似虎,她与万载英吓了一跳,同时尖叫一声。
香儿回过神来,心中愈发惊骇,问道:“你是何方高人?”香儿此时武功绝不在鬼魅之下,已是江湖上绝顶的高手,但此人一出手便制住自己,可见他内力之高,直是匪夷所思,只怕不逊于归燕然、苍鹰。
那人走入屋内,说道:“我叫飞蝇,是苍鹰让我来的。”
三人一同松了口气,赤蝇喜道:“师父让你来的?你是师父的朋友么?师父他人在何处?”
飞蝇说道:“我是苍鹰的师父,也是你们的师祖。”手指一钩,空中浮现三柄六尺红剑,绕着三人头顶飞了一圈,留下美妙的余晖。香儿一瞧,心驰神摇,暗想:“他如此武功,怎会骗人?这曙光剑芒更是铁证。”缓缓起身,朝飞蝇跪拜道:“师祖在上,先前徒孙无礼,还望师祖原宥。”赤蝇与万载英内力不及香儿,一时爬不起来,只能跟着她问安。
飞蝇点头道:“香儿,这位万载英小兄弟,乃是昔日赵盛身边小太监,受赵盛之命,男扮女装,潜入赵烈宫中刺探军情。苍鹰怕赵盛加害于他,故而让赤蝇徒孙留下照看此人。两人并无情意纠葛,你师弟仍是纯阳童子之身。”
香儿恍然大悟,忽然满脸通红,望向赤蝇,小声道:“师弟,我错怪你啦。”
赤蝇叹道:“我有这么个笨师姐,又有什么法子?只能叹自己命苦罢了。”
飞蝇运传音入密,在香儿耳中说道:“我与苍鹰、赤蝇三人要外出远游,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方会返程。你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我有一门心法要传授于你,你潜心钻研,于危机时刻,或能救你一命。”说罢传授口诀,乃是贪狼迷魂影的高深境界。
飞蝇武学之深,胜过苍鹰百倍,若传授粗浅武艺,或不及苍鹰的手段,但若说到指点迷津,令人百尺更进,则苍鹰只能瞠乎其后。只是稍稍提点,立时如当头棒喝,令香儿灵感万千,妙悟甚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