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人心血灵气,天生便有诸般异术相护。这离剑心思巧妙,竟以鹿角僧一派的锻体法术,他神剑宗的妖气生火之法,佐以藏剑冢宝剑,硬生生将剑上灵气逼入人体之中,终至炼化出这一个个儿体型巨大,武功绝顶的高手。怪不得这离剑一门心搜刮世间利刃,热衷抢夺藏剑冢的长剑。
这自然也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只不过非顺其自然,感悟剑灵而成,而是蛮干硬来,令人成为剑灵奴隶、傀儡,武功虽强,心智却失,可谓一门残忍至极的功夫。也难怪当年苍鹰与这等剑奴相斗,冒险探手入体,一取出长剑,那人瞬时粉身碎骨,盖因剑为暴君而人为贤臣,君死而臣亡,自是天经地义。
飞蝇顷刻间便已想通其中道理,亦明白这功夫隐患所在。练成这功夫之人,非得自身武艺极强,功底扎实,否则练功时必死无疑。即便如此,只怕能熬过折磨之人,不过十分之三,而这三成高手之中,亦有一大半会发疯发狂,或痴痴呆呆,无法听命行事。
他想道:“如此说来,这神剑宗人人长寿,百年来招揽高手无数,或大都成了这麻木不仁的‘剑奴’,唯有天赋惊人,能自行领悟人剑合一的俊杰,方能逃过此劫。这离剑倒行逆施,难道不怕门中人造·反么?”
他忽然又想起数百年前与阿青一战,与这‘锻体熔剑功’极为相似,心头一惊,暗想:“莫非这神剑宗与那阿青的‘金刚不坏体’有甚么渊源?那皇则、池杨口中的祖师娘娘便是阿青么?李若兰又与阿青有何关系?我心中那人让我静观其变,便是为此?”
他满心疑团,沉迷深思,但仍不忘观察形势。那离剑在李若兰天灵盖上一碰,李若兰娇躯一颤,立时醒来,张望四周,脸色稍有些惊慌,但即刻又宁定如常,问道:“这里便是你们神剑宗的贼窝么?哼,果然是一群鬼鬼祟祟,鸡鸣狗盗之徒。”
神剑宗众人闻言大怒,纷纷骂道:“这女子好生无礼!”“门主,这女子如此美貌,却又这般恶毒,当是妖魔无疑。”“门主将她交给我处置,我定要会使尽手段,瞧瞧她是何等妖怪所变。”“门主,不如将这女子剥·光衣服,割肉放血,看看她还嘴硬到几时?”
神剑宗门规森严,众弟子自来隐忍欲·念,不近女色,但他们神剑宗这一年来大举迁徙,从中原远至西域,途中纪律松弛,约束不严,离剑与三大长老也睁眼闭眼,任其自便,因而此刻众人见李若兰倾国之貌,无不心痒,即便不敢当真放肆,嘴上辱骂几声,也算过过嘴瘾。
离剑蓦然喝道:“住嘴!”他内力盖世,喊声如箭,猛然刺入众人耳中,众门人一阵心慌,纷纷大惊,心下害怕,闭口不言。
离剑朗声说道:“我得祖师娘娘托梦,要我率门中精英来到波斯,一路斩妖除魔,找寻藏剑冢下落,要与这仇人决一死战。我念着大伙儿艰辛,是以途中对你们甚是放纵,任你们勾搭诸国女子,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一概不曾追究。如今已至金帐汗国境内,那藏剑冢料来已然不远,从今往后,须得再施严令,洁身自好,严阵以待,务必要将藏剑冢上下杀的干干净净!”
除了三大长老之外,众人对离剑素来畏惧如虎,听他口气严厉,怎敢稍有违逆?立时便全数跪下,口称遵命。
李若兰见他这等威势,也不敢再出言无状。
离剑解开李若兰身上穴道,取过那青山日月剑来,问道:“姑娘,你老实回答我,你怎会我神剑宗至高无上的‘大驱龙剑’?又怎能令我这两位大剑使现出异状?”
李若兰说道:“我得一位高人传授,领悟了这人剑合一的法门,可并非是什么‘大驱龙剑’。至于那两人,他们傻里傻气的,我怎知他们为何会发呆?”
离剑道:“还请姑娘使一遍大驱龙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