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人是谁。
飞蝇说道:“你美丽世所罕有,而世间男子皆贪慕美色、永不知足,他得知此事,自会欢喜,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李若兰欢呼一声,猛然坐起,喊道:“真的,苍鹰哥哥,你答应....”话说一半,见眼前空无一人,火堆已然熄灭,方知自己在做梦。她大失所望,回想那梦境,竟是如此真实,令她如痴如醉,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飞蝇说道:“姑娘为何哭泣?”
李若兰惊羞交加,知道他在洞外守了一夜,结结巴巴的说道:“飞云大哥,我可吵醒你了?”
飞蝇说道:“哪有此事?在下一贯醒得早。”
李若兰暗想:“他语气如常,看来并不知情,是了,我在梦中说话,他怎会知道?”稍稍放心,笑道:“我这人爱胡思乱想,睡觉哭哭啼啼的,可让飞云大哥笑话了。”
飞蝇问道:“你伤势可好些了么?”
李若兰稍一运气,浑身仍无半点劲道。她说道:“那迫雨一掌当真不轻,又遭了那可恶门主一掌,唉,如今伤上加伤,少说也得一月调理,方能复原。”
飞蝇心道:“她自幼未遇内家名师,归燕然虽教她内力之道,但这运气疗伤的法门她却不熟。”他知李若兰乃阿青化身,此刻有心补过,自然而然便生出照顾之意,于是说道:“我粗通医理,知道食疗法门,你先打坐片刻,我在山中捉些野味,烤来让你吃了,你胃口一开,伤势复原更快。”
李若兰颇觉亏欠,忸怩道:“我怎能如此劳烦飞云大哥?”
飞蝇说道:“出门在外,都靠朋友接济,姑娘不必见外。”说罢翻山而去。
李若兰运劲调息,缓缓调度真气,但她受伤太重,经脉阻塞,暂时无法打通,用力一大,便疼痛难忍,如此凝神许久,却闻到洞外传来肉香。她忽然想起当年与归燕然遇上夺魂夫人,被她重伤,躲在洞中治伤之事,自己也是这般在安睡洞中,而归燕然在洞外捕猎烧烤。
昔日那老实体贴的情郎已然不在,她触景伤情,鼻子又是一酸。
飞蝇提着一树枝走入洞中,树枝上一只剥皮烤鸡,油腻滋滋作响,热气腾腾,李若兰惊呼道:“这么大一只,大哥,我可....我可吃不下去。”
飞蝇拔出鬼陨剑,切下一片,用剑刺了,递到李若兰嘴边,李若兰脸上一红,心想:“他喂我吃饭,真将我当做小孩儿么?”但飞蝇神情肃穆,不容她拒却,只得张嘴将肉片吃下,但觉滋味儿鲜美,柔嫩可口。飞蝇又切了几片,李若兰当真饿了,一一吞落腹中,见飞蝇又拿剑割肉,忽然扑地一声,轻笑起来,片刻间便笑得肚子生疼。
飞蝇问道:“姑娘为何发笑?”
李若兰笑吟吟的说道:“这鬼陨剑号称藏剑冢三大神剑,听说持剑者丧魂落魄,疯疯癫癫,最是害人不浅。如今被飞云大哥拿来切肉喂饭,这剑上游灵若有知觉,只怕要气炸了肚皮。飞云大哥,你不怕此剑报复么?”
飞蝇说道:“剑灵没有身躯,自然没有肚皮,姑娘所言,毫无道理。”
李若兰听他答非所问,偏生一脸严肃,更觉好笑,说道:“我知道啦,飞云大哥比鬼还凶狠厉害,所以这鬼陨剑才奈何不了你,是小妹..”忽想起梦中苍鹰所言,说道,“杞人忧天,自添烦恼了。”
飞蝇信口骗道:“此鸟名曰‘波斯涂雀’,最有疗伤神效。但却极为罕见,今个儿咱俩运气不错,在此碰上一只,你吃下之后,不久便会好转,还不快速速运功,继续疗伤?”
李若兰生性活泼好动,她蒙飞蝇救了性命,又受他照顾,知他性子森严古板,对自己无半分邪念,便已消了隔阂,朝他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