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也好了大半,她惊讶至极,与李若兰兴奋交谈,叽喳不休。赤蝇只听了几句,便知道乃是飞蝇相助,有心点破,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敢。
在那大宅中再度过一晚,四人带着幼童,趁夜出城,直奔巴比伦而去。
他们虽各自轻功高超,但顾及赵火,只能半夜赶路,而途中屡受惊扰,颇不太平。原来金帐汗国大汗中元帝忽必烈计谋,与当地突厥贵族起了冲突,双方各自派兵征战,碰上这等天灾人祸,百姓遭殃,各城镇皆有不平之事,李若兰、李书秀侠义为先,见不得欺凌之事,而赤蝇虽胆小怕事,却也有慈悲心肠,往往出手助人,不知不觉,又耽搁了两、三个月,方才来到巴比伦。
此城历经千古,底蕴深厚,城中高阁庭院,花园神庙,数不胜数,高耸壮观,真似是神民居所,人间天堂。金帐汗国的蒙人贵族不少居住此地,又派重兵把守,以防突厥民众作乱。
李若兰、赤蝇见到此城奇景,不由大是赞叹,处处都觉新奇,李若兰说道:“咱们中原房屋,皆是木造,远远及不上这儿的高楼宏大,此地真乃当世第一大城。”
李书秀笑道:“一旦瞧惯,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民风粗陋的紧,远比不上咱们汉人精细呢。”
她毕竟离开将近一年,担心新任门主,便急急前去找他,来到高山上一间大宅,敲开木门,只见屋内家具极少,但地板极为华丽,两旁有水池,深处有雕像,绿叶点缀,极是独特。宅中仆从忙去禀报,过了片刻,只见有三男一女走了出来,李书秀忙替双方引荐。
这四人之中,为首的是一西域色目老者,光着脑袋,留着短须,背上一柄极阔极长的大剑,此人名叫‘发坟剑’芬德尔,乃是此时藏剑冢新门主。
另两个男子皆是蒙人,一人年轻,一人苍老,年轻那人衣着讲究,容貌刚正,手持一柄弯剑,名叫“天空剑”蒙脱,苍老那人身躯瘦弱,一柄剑薄如蝉翼,名叫“蝉翼剑”欢扎。
再看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真实年纪却难猜测,形貌倒也秀丽,但脸色阴沉,极不友善,手持一柄乌黑长剑,叫做“乌金剑”殷严。
赤蝇心想:“原来藏剑冢只剩下这四人了,若被神剑宗找上,那可大大不妙。”
芬德尔听李若兰所述,甚是惊讶,问道:“你不仅杀了那无命剑一伙儿,收回数柄宝剑,还找着了鬼陨剑的传人?那谷淇奥人呢?”
飞蝇用波斯语说道:“在下飞云,那谷淇奥兄弟将长剑转赠给我一位朋友,我那朋友又转赠给我。”
那四人互相张望,都有些慌张,那阴郁女子“乌金剑”殷严叫道:“这鬼陨剑催人发疯,极难处置,你怎地还算清醒?你可知数十年前,那位手持鬼陨剑的同门杀了自家亲朋好友,随后拔剑自刎,你可别发起疯来,害了咱们。”
飞蝇说道:“在下早已疯魔成性,说不定疯上加疯,此剑反不害我了。”
殷严死死瞪着他,眼神惊疑不定。四人又见李若兰美丽惊人,稍胜李书秀半筹,手中所持青山日月剑,更是奇异。芬德尔礼貌详询她身份经历,李若兰简略说了,问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那位绿发绿眼,武功高强的美貌女子?”
四人尽皆不知,李若兰微觉失望。但蒙脱说道:“咱们藏剑冢如今与明教联手协力,咱们四人见识不广,但明教教徒数十万,必有线索,姑娘不如随咱们去见明教的大人物,那位圣女长老对咱们藏剑冢极为器重,说不定肯派人帮咱们打听。”
赤蝇、李若兰都想:“原来藏剑冢自身境况不佳,只能托明教庇佑啦。”李书秀眉头一皱,说道:“门主,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咱们藏剑冢自来特立独行,怎能寄人篱下,瞧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