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眼神凄然,神情扭曲,用力在石栏上一拍,砰地一声,那大理石的栏杆登时粉碎,远处侍卫吃了一惊,纷纷朝此张望。
飞蝇说道:“扎纳海王子不会对高尔丽雅王妃下手,以免牵涉到脱脱汗面前,闹得前程尽毁。你若要成为皇后,经受考验,此事不得不忍。”
安曼大口呼吸,忍住泪水,压下怒火,点头道:“好,好,好。我便装作不知,待成婚之后,再找他们算账。”
飞蝇摇头道:“你这话也不对劲,身在朝政漩涡之中,当懂得趋利避害,结盟抗敌。那王子虽曾犯错,但此刻已有悔改之心,你当原宥他的过错,旁敲侧击,令他对你死心塌地,不敢再犯,至于那高尔丽雅王妃,她虽成了你长辈,却有把柄握在你手上,将来可纳之为友,岂不胜过争风吃醋,两败俱伤?”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卷丝绸,交到她手中,正是高尔丽雅昔日写给太子的情书,墨迹染在丝绢之上,他走入王府,府上万物皆瞒不过他的感知,隔空取物,也是神鬼莫测,那王子如何能察觉?
安曼看清那丝绢字迹,只觉得欲哭无泪,隔了半晌,却笑出声来,说道:“我便说两句气话,你也要长篇大论的教训我么?你与阿修罗叔叔一般模样。”将这丝绢收在怀中,甚是小心。
飞蝇说道:“这才是皇后心胸,身居高位,当有容人之能,服人之德,防人之心,察人之识。如此方能长治久安。身入宫廷,会有无数人拉拢投靠于你,你当权衡利弊,近君子而远小人。”
安曼微笑道:“有飞云大哥帮我,我自然高枕无忧了。”
飞蝇前来西域,全是为了找寻独孤剑魔。但他知苍鹰觉得亏欠安曼良多,虽有些糊里糊涂,难明因果,但也不能放任她不理,只得说道:“多谢姑娘信任。”
安曼大喜,握住飞蝇手掌,笑吟吟的说道:“我虽信你,但也要烦得你头晕脑胀,还望大哥莫要着恼。”
飞蝇又道:“关于那名医之事,我还有事相告。”
安曼听他语气慎重,又紧张起来,他先前所说之事皆极为惊人,此刻又不知有何惊天秘密说出。
飞蝇说道:“那指使名医杀害阿修罗长老,随后毒害你之人,乃是博尔丁教主。”
安曼急忙用手捂嘴,这才没叫出声来,但瞪大美目,惊恐万分。
飞蝇说道:“我听闻博尔丁年事已高,近年来已不再练功,然而那医者惨死当晚,他驱走左右,闭关修炼,连莱宁、狄江二人也不让走近,自自然是去杀人灭口了。我心生疑惑,与赤蝇去瞧了那阿修罗尸首,他胸前飞镖击中经脉,虽兵刃挪去,真气仍残留其中,赤蝇将那真气抽出一缕,置于阳光之下....”
安曼低声道:“你...你居然去碰了阿修罗叔叔尸首?那真气可是发散金光了?”
飞蝇说道:“我听苍鹰说过此事,此乃明教金刚火焰椅中蕴藏真气,万万做不得假。”
那博尔丁自来狡猾,当年为骗过嚣张跋扈的圣虎五王子,不惜装病自残,蒙蔽敌人,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但安曼视博尔丁为恩人,与博尔丁共同进退,利益相关,是以从未怀疑过他。她心中悲苦,轻声说道:“他....他为何要这么做?阿修罗叔叔对他忠心耿耿,我也从未对他不敬。他难道是疯了么?”
飞蝇说道:“他非但没疯,反而清醒的紧。他心中念念不忘,非要得手之人,乃是你那儿子格勒古塔。”
安曼听博尔丁竟要抢她爱子,眼神凶狠,问道:“他害死了我,难道我儿子还会替他效力么?”
飞蝇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安曼姑娘,恕我直言,你虽有过人武艺,惊人容貌,但能有今日地位,全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