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他这等毫无武功之人,怎地得罪你了?”
钟虚说道:“此乃天大的好消息,正是建立奇功的机会,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以免那些混账争抢功劳。”
芬德尔笑道:“不错,合该咱们藏剑冢立此大功,如能捉住这西里吉,说不定大伙儿都能封爵封地。但被其他将领知晓,他们调兵遣将,咱们便没便宜可得了。”
李书秀脸色不悦,说道:“门主,咱们武林中人,原不该将名利看得过重,只要擒住西里吉,平复战乱,造福百姓,也不必苛求首功。”
李若兰、赤蝇皆称赞同。芬德尔颇为不快,说道:“你们三个小娃娃太过年轻,不懂道理,这叫天赐于福,取之有道。送到嘴边的肥肉,岂能拱手送人?”
钟虚笑眯眯的对李书秀道:“阿秀妹妹.....”
李若兰叱道:“你嘴里可别没了分寸,阿秀妹妹岂是你能说的?”
钟虚脸色一沉,想要发作,但他生性狡黠,随即又装出笑脸,说道:“阿秀师妹,这并非咱们争名夺利,而是这山民恰巧送上门来,咱们却之不恭,唯有受之。谁教旁人没咱们这般德缘,以至于有这等好事呢?况且咱们藏剑冢乃是军中精锐之师,冲锋陷阵,屡建奇功,换做旁人贸然去捉,稍有不慎,只怕反而损兵折将。”
李书秀被此人巧舌如簧的说了一通,无言辩驳,不再反对。赤蝇问道:“要不要去问问我师....飞云师兄,看看他有无谏言?”
钟虚最恨飞蝇,见他不在,良机难得,说道:“事不宜迟,当得速速发兵,若被那西里吉有了防备,或是逃之夭夭,那便是有罪无功了。”
芬德尔等人也全无异议,于是赤蝇召集麾下将士,聚了约莫三千人,立时出兵,朝那科尔巴山赶去。城中其余守军不明所以,但藏剑冢众人武功绝顶,功勋显赫,众蒙人素来敬服,见他们夜行出城,也不敢多问。
此次讨伐之中,钟虚接连争抢功劳,施展神功,出谋划策,树立威信,而他深感自身修为又突破玄关,更有进境,此刻俨然自封为众人首领,故而一马当先,连声发号施令。赤蝇虽军衔爵位皆高于他,但也懒得多事。芬德尔见他如此,自然大为不满,但此人并无其余违誓言行,他却不便斥责,只能一路生着闷气,他几位心腹:欢扎、蒙脱、殷严也心头有火,替芬德尔不平。
趁夜奔行二十里地,已然来到科尔巴山脉之中,但见山势起伏,层次分明,或如卧马,或如睡牛,山中隐隐分布村落山林。李书秀忽然心生熟悉之情,环顾四周,暗想:“我....我似乎来过此处,这附近似....似有一条回藏剑冢的通道,但已荒废多年了。今夜之事怎地这般巧合?”
藏剑冢本门所在之地极为神秘,独孤剑魔往往将徒儿带回门中,所有人可从密道外出,途中似有奇门遁甲的异术,除了李书秀之外,门人一旦离了本门,便需留下记号,等待李书秀或独孤剑魔领路返回。
钟虚将那山民拍醒,说道:“那西里吉大军在哪儿?”
山民见被大军包围,各个儿如同虎狼一般,哪里有胆抗命?如实指明方位,不多时已至一山谷之中,只见山崖高耸,谷中有空旷空地,空地中果然有军队聚集。
钟虚大喜过望,对芬德尔说道:“芬德尔师兄,谁先取下那西里吉首级,或是生擒此贼,此战便居全功如何?”
芬德尔心想:“怎能输给你?”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钟虚雀跃无比,他今夜境况极佳,只觉体内真气旺盛,举手投足皆得心应手,自然而然便信心十足。他大笑起来,纵辔疾冲出去。
赤蝇大声道:“钟虚师兄,慢些!咱们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