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她师徒二人之事并不知情。
李书秀刚想说话,苍鹰阻止道:“阿秀她被人打伤,但所幸大伙儿来的及时,将敌人惊走。可她并未见到安曼姑娘。”
李书秀不知他用意,正犹豫间,苍鹰传音说道:“此事不宜张扬,若被他们得知,只怕他们会鲁莽行事,徒然送了性命。咱们快些追赶,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李书秀登时会意。
苍鹰拉李书秀上马,对贾尼贝说道:“此间大事已了,诸位朋友快些前去与家人团聚吧。我与李姑娘还有要事,此刻不能相陪了。”
通译将这话译出,贾尼贝等人没见着元朝军队,心中忐忑不安,深怕敌人正在追赶族人,于是朝苍鹰告辞,策马狂奔,沿着山路而去。
待众人走远,李书秀说道:“他们要去乌里雅城,但他们走的方向不对,咱们应当可以赶在他们前头。”
苍鹰点了点头,吁了一声,顺着李书秀指的方向,催促马儿,一路不歇,风急火燎的赶路。
两人沿着一条小河疾行,哈萨克人称其为海拉尔帖河,顺流而上,渡过溪流,骑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乌里雅城。
此城东临河流,北面靠山,东南两面是广袤草原,但临近此地,气候已有些寒冷,想是接近雪山之地的缘故。城外有片片矮房,四处可见牛马,城池周围是一圈雄伟城墙,灰砖黑泥,瞧起来甚为壮观。城中房屋满是西域风情,大多用泥灰砖石砌成。楼宇皆有圆顶,金光灿烂,颇为气派。街道上晒着彩色长布,乃是本地人盛行的染布,人群熙攘,喧闹嘈杂,牲·口充斥,混乱不堪。
李书秀没遇上师父与安曼,不免担心起来,苍鹰劝道:“阿秀,蒙古鞑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抓安曼,我看她反倒不会有事。”
李书秀心中一宽,问道:“为什么?”
苍鹰说道:“我心中揣测,他们之所以要抓安曼,或是元朝贵族听到安曼美名,故而起了色·心,如此一来,这些鞑子必然对她甚是敬重,非但不敢伤她,反而要费尽心思善待于她。”
李书秀赞同道:“不错,我确实听那麦尔台说过,安曼是一位王爷看重的女子。”但随即又皱眉道:“那王爷万一是个无耻之徒,那阿曼岂不是要遭殃?”
苍鹰又道:“那王爷既然在此,此事便有了着落,咱们只需找到那王爷落脚之处,守株待兔,必然能将安曼救出来。”
乌里雅城幅员辽阔,但要找王爷居所并不困难。两人星夜兼程,料想王辉与麦尔台身法再快,至少尚有半天才能抵达,眼下无事可做,李书秀与苍鹰找到当地最大一处酒馆,走了进去。
这酒馆装饰豪华,地板仿佛玉石般光滑,四处栽满植物,人客爆满,欢笑不休。苍鹰与李书秀走上楼,李书秀用哈萨克语点了饭菜酒水,苍鹰半句不懂,糊里糊涂,只是愣愣瞪着窗外,觉得眼中一切都新奇无比。
李书秀朝周围查探一番,忽然惊呼一声,说道:“苍鹰哥哥,那是冯先生!”
苍鹰朝那边望去,果然见到冯叶华坐在靠窗座位上,他独自饮酒,双目如电,只是盯着一处,并未瞧见二人。
李书秀微觉奇怪,问道:“冯先生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在想什么呢?”
苍鹰见冯叶华目光所至之处坐着一位美貌汉人女子,身旁有一位衣着金灿灿的胖子,正在哈哈大笑,喋喋不休。听他所说语言,无疑是一位颇有来头的蒙古人。
那蒙古人几杯烈酒下肚,借着酒性,伸手在那女子胸口摸了一把,那女子尖叫一声,忽然脱出胖子怀抱,跑过几个座位,来到另一位威风凛凛的蒙古军官旁边,喊道:“求这位大人救救小女吧。”
她声音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