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
归燕然与张君宝对苍鹰往事一无所知,听闻此言,不禁往苍鹰望来,苍鹰郁郁寡欢,只是一个劲儿的饮酒,想起昔日恩怨,越来越是惆怅。
那蒙面女子说道:“李丹,他们说苍鹰大哥坠崖而死,此言可是真的?”
胖脸男子说道:“兰儿,千真万确,我听雪莲派的朋友说:这苍鹰昔日在扬州城的时候,使阴谋诡计,害死了为国为民的铜马五将,连累李庭芝与姜才将军被鞑子处死;后来他不知怎地,找到了李庭芝的女儿,不怀好意,诱骗那姑娘爱上了他;他投入雪莲派,抢夺九鼎真经,杀了抗元义士尉劲,强.暴门中清白女子......种种劣迹,可谓恶贯满盈,死得其所。”
兰儿默然不语,在面纱之下,也瞧不清她的神情,但她双肩发颤,显然激愤至极。
其中一位中年文士背对着苍鹰等人,难见面貌,此刻说道:“唉,命运叵测,世事难料。我们这些年身在江南,虽然忙碌奔波,但每每听见苍鹰兄弟的英雄事迹,总忍不住为他喝彩庆贺,岂知他居然....居然会落得这般下场。”
那吴老兀自不信,恨恨说道:“主公,这定然是雪莲派权谋争斗的把戏,使下三滥的手段将苍鹰兄弟害死,又想尽办法污他名声!这等龌龊伎俩,咱们怎能容忍?”
那主公叹道:“李丹兄弟消息灵通,自来不曾有弄错的时候,只怕...只怕....”说着喉头哽咽,举袖抹脸,过了许久,忍不住举杯豪饮,方才稍稍平静下来。
李丹又道:“不仅仅是雪莲派这般说,连北方不少在场武人都信誓旦旦,众口一词,说那苍鹰当众承认,如同困兽般搏命,最终坠崖而死。我未曾见过这苍鹰,与他无冤无仇,绝不会有意污蔑于他。”
那兰儿说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也落得清净,咱们只需记得他的好处,也无需因此与旁人争辩!玄秦大哥,你怎么看他?”
还有一人始终默然不语,苍鹰认得那人,正是曾经在奴血山碰上的玄秦。他听兰儿相问,随口说道:“未必真死。”
另四人闻言大惊,知道这玄秦轻易不开口说话,然则出言必中,极为灵验,忙围着他相问,但玄秦摇了摇头,懒得多说,众人无奈,付钱结账,一同离去。
他们一走,这一桌登时显得尴尬沉闷,苍鹰眼神迷茫,只顾着一杯一杯饮酒,归燕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苍鹰,片刻之后,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辩白冤情呢?”
苍鹰身子一震,说道:“你们信得过我?”
张君宝笑道:“你的为人,旁人不知,咱们俩难道不清楚么?我们若信不过你,又岂会与你结为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既然假死逃脱,定是不想伤了昔日朋友,也不想留下半点牵连,对么?”
苍鹰生平极少落泪,此刻听了兄弟二人言语,眼眶一红,险些掉泪,他急忙仰头喝酒,偷偷稳住情绪,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这等鸟.事,提它作甚?喝酒,喝酒?莫坏了咱们兄弟兴致!”
归燕然又问:“大哥,你认识先前那五人么?”
苍鹰想起奴血山中那段往事,不禁心生感慨,微微颔首,轻声道:“他们是一群抗元义士,为人光明磊落,重义轻生,端的是英雄好汉,燕赵悲歌之士。唉,往事如烟,难以追溯,连他们都对我心生误解,就当江湖之上,再也没有我苍鹰这个人了吧。”
张君宝与归燕然见苍鹰伤心,只是不停相劝,苍鹰生性洒脱,不记旧恩怨,悲喜不长留,又喝了几杯酒,登时不再介怀。
张君宝说道:“莫说贤弟你,就连愚兄我,往年行走江湖之时,也曾犯下过许多大错,引发不少祸端,好在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