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转向,哪里留神前路?只听啪啪啪三声巴掌响,江龙帮众好汉平地一声雷,晴空闪霹雳,从边边角角之处一齐冲杀出来,喊道:“汉奸莫走!乖乖束手就擒!”
白浑天大惊,喝道:“好毛贼!胆敢害你爷爷!”其余七人全是白府请来的高手护卫,虽然醉酒,功夫不失,登时以一敌二,拦住众好汉,试探几招,登时瞧出这群人外强中干,也不顶事。挡开兵刃,施展重拳狠脚,三下五除二,就把江龙帮众人撵得满地打滚,遍地找牙。
江龙帮好汉忙乱起身,喊道:“失手了!快撤!”来如一阵火,去似一团风,脚底抹油,一溜烟往巷子远处逃窜。白浑天哈哈大笑,说道:“好一群窝囊废,全给我捉了,带回去好好审审!”
七位护卫大骂道:“小贼别跑!”施展轻功,飞速追上,掌拳如雨般落下,霎时将众好汉撂倒。锁喉的锁喉,反绑的反绑,一时之间,黑巷子里惨叫声如同杀猪,痛骂声好似菜场。
黄松公原先缩身一处民房中偷瞧,见到场面一溃千里,只觉得大难临头,心痛难忍,不自禁的抽自己耳光,丧气想道:“惨了,惨了,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行事鲁莽无章,这番不仅累得大伙儿受罪,说不定还把我老儿给供出来了。如此倒也罢了,我这一倒台,咱们江龙帮在九江镇多年经营就此功亏一篑。”越想越是难过,愁到深处,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就在此时,忽然又见到两个蒙面人冲了出来,两人皆手持长剑,一人身法如电,招式刚猛,一招一人,转眼制服四个敌手,出剑无血,境界奇妙;而另一人则行踪飘忽,趁着敌人分神,或点穴,或阴脚,或掐脖子,或敲脑袋,没多大功夫,登时扭转局面,将白府那八人全数反捉,敌人连还手都来不及。黄松公又惊又喜,抹了把脸,吹起一声长长口哨,嚷道:“成了,成了,这就撤吧。”
江龙帮众人顾不得伤势,骨碌碌滚动站起,苍鹰与归燕然解开同伙绳索,将其余护卫砸晕放倒,只背着白浑天快步狂奔。众人依照谋划,转了几个弯,从暗处跑来几辆马车,苍鹰与归燕然将白浑天往车上一掼,跳下车来,对车夫说道:“走吧,走吧!”
黄松公大口喘气,追了上来,见左右并无耳目,心头狂喜,直如死而复生一般,他把二十人聚作一处,大笑道:“鹏远兄弟,归燕然兄弟,若不是你们两人武功出神入化,今日咱们全军覆没,坏了大局了!这番功劳,当真无以为报。”
苍鹰急忙说道:“自己人,客气什么?先把人带到安全所在审问起来再说!此时行动得手,更不该聚众停留,以免留下线索,被官府找出踪迹。”催促黄松公将众人散了,又约定了将来会面地点时间,黄松公如梦方醒,又是一通恭维,众人也是道谢不断,随即各走各路,一哄而散。
归燕然与苍鹰返回住处,归燕然满脸兴奋,说道:“过瘾,过瘾!二哥,今天这事儿当真做的爽快。”
苍鹰见他乐昏了头,一盆冷水浇过来,说道:“你别高兴太早,今夜咱俩露了伸手,显了本事,从此以后,这黄松公赖上咱俩,诸般苦差事接踵而至,到时候才真叫麻烦,追悔莫及。这叫要事不可极,极则必祸。”
归燕然一听,果然立即后悔起来,哀道:“二哥,你早知如此,怎地还主动出手显摆?”
苍鹰笑道:“我若能忍得住这虚荣之心,我岂不是成神仙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不管怎样,过了这一关再说。”
归燕然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喜悦之情早就一扫而空,两人各自推门回屋,倒头大睡,也不管将来福祸怎样。
到了第二天午后,两人依照约定,并肩来到黄松公府上相见,只见一座大宅,不知几进几出,院内白杨红杏之树,松柏桂樟之木,也是琳琅满